豐神秀想了想,歎了口道:“我不知道,自從你饒了我不殺以後,我已經不知道自己活著,追求的是什麼,是赫赫戰功?是名垂千古?都不是,我隻想安心。”
“你的回答或許會決定你的命運,希望你能想好再回答。”霧嬰淡淡地說道。
豐神秀猶豫了一會,終於堅定地回答:“我要回赤炎國,去揭露嵇泓幽的醜惡!如果我回江流城的話,也許就再也沒有機會去做此事了。”
“好,這裡是一錠金子,足夠你輕輕鬆鬆地回到赤炎國煙霞城,在為你自己報仇的同時,也把我的仇算在內。”霧嬰遞給他一塊金子做盤纏。
豐神秀不去接這金子,反問道:“你不怕我是騙你的?我出了你們的軍營,或者就直接回江流城了?”
“我相信你不會這樣做的。”
豐神秀終於接過了金子,也跟著站起身來。
“救命之恩不敢言謝,我隻想知道,你放我的真正原因是什麼,絕非為了嵇泓幽,因為你自己在報仇一事上,可以做得比我更好,更徹底。”
霧嬰被他的問話問得愣住了,他也在忍不住問自己,為何要放了豐神秀?
難道真的隻是為了嵇泓幽?
不!
“也許隻是看你順眼罷了。”霧嬰最後這樣回答。
豐神秀啼笑皆非,自己的一條命,原來是這麼撿回來的。
高山聖泉雖然不同意霧嬰放了豐神秀的做法,但終究沒有反對,倘若他二人出了嫌隙,對於將要應對的攻打江流城一戰,絕非幸事。
他作為主將,當然不會向上麵打小報告了,可是這五萬士兵裡,難保不會出現有不滿霧嬰做法的人,這對霧嬰的未來前程來說,將會留下一塊永遠也擦不掉的汙點。
王族之人本來就心胸狹隘,霧嬰以後行事無差還好,倘若捅了什麼簍子,這些後賬難免都會被提及。
這小子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呢?他怎麼能這麼做?這樣的任性,竟一點都不考慮自己的將來。
當天晚上,高山聖泉和霧嬰再次召開了會議,準備攻打江流城。
高山聖泉估計,現在駐守在江流城的,依然是三大軍,這三大軍算下來,有火焰軍的兩萬人左右,崇山軍的三萬人左右,加上疾風軍最後留下的一萬人,一共六萬人,實力上,也隻是一支大軍的實力。
作為守城的一方,這六萬人,仍舊比他們吸收了北鬥敗軍的部落聯盟軍五萬人為多,何況他們作為攻城的一方,實力若不在對方兩倍以上,何來必勝之說?
霧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疾風軍趕來驅散了北鬥軍,意圖應該不止是讓三軍彙合這麼簡單,而是火焰軍和崇山軍在城中的糧食不多了,他們必須解了江流城之圍,否則兩軍再被圍困一段時間,沒有了糧食,他們必須棄城而出,那麼在戰爭初期他們占據的優勢就蕩然無存了。”
高山聖泉聽得眼睛一亮:“你是說,江流城裡的軍糧不夠了?那麼……”
霧嬰微微一笑:“我們隻要還是圍住江流城,就不怕他們不出來迎戰。”
銀月首領忍不住問道:“難道疾風軍進駐江流城時,沒有給他們送些糧食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