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嬰在攻下星月城的當天晚上,就恢複了元氣。
聯盟軍收拾好了死去的士兵屍體,又重新安排好了城防。
對於赤炎國會不會試圖奪回此城,他們並不如何擔心——如此堅固的城池,要不是霧嬰帶人從裡麵打開城門,僅從外麵,沒有十幾萬大軍的長時間攻打,是根本不可能攻打下來的。
既然有霧嬰進來從內往外的攻城先例,他們自然做好了城防的準備,何況他們有四萬大軍呢。
霧嬰對聯盟軍下了嚴令:千萬不可騷擾百姓,違令者軍法處置!
不但不能騷擾百姓,反而要安撫他們,在整個戰爭動蕩的歲月裡,最為可憐的就是這些羔羊般的百姓了。
他們提供了戰爭最基本的要素,戰士和補給。
可是戰爭中受到傷害最大的也是他們。
江流城一城百姓被燒死的景象似乎還留在腦海,霧嬰發誓一定不會讓星月城的百姓遭到欺壓,哪怕他們是名義上的敵人。
安頓好了城池防務和清點城中儲蓄工作後,他們在城主府中舉行了一次盛大的慶祝晚宴。
晚宴上,許多營指揮使、千夫長和百夫長們紛紛過來表示對霧嬰的效忠,本來認為打仗是件要命的苦差事,可是隨著霧嬰打了幾場大勝仗以後,他們逐漸對這種一打就勝的戰爭上了癮。
相裡原甚至問道:“首領,何時帶我們打下一場戰爭?”
霧嬰心中想到的確是,兵凶戰危,哪有必勝之戰呢?
他對大夥說道:“最近應該不會有仗可打了,就是有,也隻是小規模的守城戰,以及派兵支援影月將軍而進行的騷擾戰,我們現在需要的就是休整,訓練。”
晚宴過後,霧嬰站在城頭,看著燈火星點的一座大城,心中也不禁感到驕傲:“這城是我打下來的!我有一座城池了!”
旁邊的銀月首領潑了他一頭冷水:“這城可不是你的,而是青離國的。”
霧嬰尷尬地笑了笑,不再說什麼,隻望著漫天的星空出神。
這日,霧嬰在城中閒逛,看到兩名百夫長在追趕一名百姓,霧嬰喝止了他們:“這是怎麼回事?”
兩名百夫長爭著要解釋,而所說的話又不儘相同。
霧嬰心中起疑,讓他們閉嘴,然後好生問那名百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名百姓說道:“小人本是城中雜貨鋪的掌櫃,這兩位軍爺買了東西不付錢,我向他們多說幾句,哪知他們就動起手來,然後一直追打到這裡。”
霧嬰扭頭問這兩名百夫長:“此事當真?”
部落聯盟軍規很嚴,屬下不敢對上級撒謊,一名百夫長沒有說話,另一名百夫長解釋道:“我們隻是拿了一些不值錢的東西,可是他卻不依不饒……”
霧嬰冷笑一聲,對身後的衛兵下令:“將這兩名騷擾百姓的百夫長捆起來。”
他身後的衛兵衝過來,將兩名百夫長緊緊地捆縛起來。
“主帥……”
這兩名百夫長還要解釋什麼,霧嬰根本不聽,反而從他二人身上掏出了不少東西,看來這些東西都是他二人強搶來的,都沒有付錢。
霧嬰讓雜貨鋪的掌櫃將他店鋪裡的東西拿走,然後說道:“明日午時,在城中菜市口,將這兩名騷擾百姓的軍官砍了,以儆效尤!”
就連雜貨鋪的掌櫃都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為這兩名百夫長求情,而這兩名百夫長更是駭得腳都軟了。
就連跟屁蟲銀月首領都覺得霧嬰有些大題小做了,她想霧嬰肯定隻是嚇唬嚇唬他們,無論如何,買東西不付錢,按照軍法論處,都不至於砍頭的。
霧嬰讓衛兵將這兩名士兵拖回大牢,然後溫言對雜貨鋪掌櫃寬慰道:“老人家請起,你放心,我定會給你討回一個公道,我保證,以後都不再發生類似的事了。”
“好!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