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嬰安慰銀月:“不用擔心,一切有我呢。”說完他一個人拍馬迎了上去。
銀月首領歎了口氣,知道勸說不了他,也隻好跟著下馬,騎在馬上和人相望,本身就帶有一定的不尊重,不尊重就會惹來敵意。
她心裡安慰著自己,有什麼好擔心的?最多不過和霧嬰一起被他們抓起來罷了。
但想是這麼想,她卻沒跟霧嬰走過去,也許看到了那些男子沒穿上衣,感到害羞吧。
一個年長的男子等霧嬰走到離他兩丈左右的距離時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會來到我們的封地?”
霧嬰聽他會說他們的語言,隻是音調古怪了些,立刻笑著回答:“我們乃是星月城的百姓,我和……我和我媳婦出來騎馬遊玩,不知道這裡是你們的封地,若有得罪莫怪。”
那年長的男子點了點頭,態度忽然變得客氣起來:“原來如此,請跟我來。”
霧嬰見他神色和藹,不似有敵意的樣子,便跟了過去。
銀月首領見霧嬰這麼冒失,想喊住他,但又怕惹怒了對方,隻好忍住,她牽著自己和霧嬰的兩匹馬,看著霧嬰跟著這些人走進了那些茅草屋裡最大的一間屋子。
霧嬰跟著這年長的男子進了屋子,一進了茅草屋內,就感到屋中的潮濕,外麵雖然陰涼,但草屋中卻是濕熱的感覺。
奇怪的是隻有這名年長的男子進了屋,其他人都在屋外站著。
屋內的地麵是夯土,地勢比外麵要高上一尺多,肯定是為了防止下雨的時候雨水流進屋子。
在他和年長的男子進來之前,屋中已經坐著一個人,一個老人,白發蒼蒼,滿臉皺紋,霧嬰一見之下,差點以為自己看到了姬天河,因為除了姬天河外,他從沒見過這麼老的人。
老到非常老的人,看起來都長得差不多,而隻要仔細分辨,就能看出,這老人和姬老的區彆。
“你就是星月城的新主人吧?”老人問。
霧嬰驚訝之下沒有否認,點了承認下來。不知他是如何得知,領他進來的這人向霧嬰介紹:“這是我們部落的祭司,他前幾日就預料到今日你會來到我們部落。”
“你們到底是誰?”霧嬰更感驚訝,竟有人能預料他的到來,簡直不可思議。
帶他進來的人說道:“我們是畢方部落,我是畢方部落的首領畢方引。”
霧嬰知道畢方乃是一種鳥的名字,而這個部落以鳥名為部落的名字為姓,非常古怪。
見他們如此坦率,霧嬰便也說了自己的名字,他問畢方引:“請問祭司怎麼稱呼?”
“祭司就叫祭司,沒有彆的名字。”畢方引回答。
霧嬰點了點頭,祭司如果就是祭司,那麼說明他連姓都沒有,超然於這個部落之上,看畢方部落的首領對其畢恭畢敬的樣子,就能想到這點。
他心裡念叨著畢方畢方……到底是什麼鳥呢?
驀地,他想起來了,據說畢方乃是一種神鳥,不食五穀,專吃火焰,聽說最後的滅絕乃是和鳳凰進行了一場大戰,不知真假。
但可以想見的是,最後當然是鳳凰贏了,因為從那以後,畢方就滅絕了。
可是鳳凰贏了又如何?因為沒過多久,鳳凰也跟著絕跡了。
這就像他們這些陷入戰爭的人,互相爭鬥也不知為的是什麼。
就算是是打贏了對方,贏得了勝利又如何?
百年之後還不是儘歸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