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首領拉著他的手,全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什麼幻象大師?你到底在說什麼?”
“幻象大師就是無形寺的住持,是一位佛法高深的和尚。”高山雲鎖解釋道。
“發生了什麼事?你們怎麼都過來了?咦,我怎麼睡著了?”
霧嬰還不知道自己的失蹤造成了多大影響,還以為自己不過睡了一會。
“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麼事麼?”
“記得……我向東去找雨絲草,一連跑了二十多裡地也未曾找到,後來我折而向北,因此又折而向北,又走了大約二三十裡地……啊……”霧嬰似乎想起了些什麼。
“怎麼了?”
“我想起來了,當時……我正騎著馬,猛然聽到一聲鐘鳴,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首領沒事就好,天快黑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們不妨回城再說。”噶恭說道。
他們一群離炎軍的首領全都出了城,若不趕在天黑前回去,容易引起其他人的擔憂。
“你還能騎馬嗎?”銀月首領問。
“嗯,咱們先回城再說!”
回到望月城,城主府,城中大部分士兵都不知道發生在霧嬰身上的事。
幾個人圍著霧嬰坐定,幾雙眼睛都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希望弄明白在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上次姬老離世後,我離開流紋馬場到處遊蕩,在無形寺外,我曾見過幻象大師一次,那一次我也同樣陷入他的幻想中……”
他把自己前往無形寺問道的事說了出來,眾人也一致認定那幻能和幻象就是同一個人,霧嬰看到的一切,也都是幻象做出來的幻術。
通常這種幻術,都是趁人心神不屬之際趁虛而入,隻是對於霧嬰當時有沒有進去無形寺都難以斷定,可以肯定的是,霧嬰一定中了幻象和尚的什麼幻術。
以至於在他發出了鐘聲後,就會進入幻境的事,應是霧嬰當時的心情低落,被他的外力趁虛而入。
“可是你去找雨絲草的時候,心情是很不錯的啊,不應該算是心情低落啊。”
銀月首領大惑不解。
霧嬰苦笑了一下,他其實還是隱瞞了一些事,而他當時也的確是心情低落——
在騎著赤焰馬向北去的時候,他一直都是低著頭尋找雨絲草的。
可間中他無意向天上看了一眼,忽然看到了一隻風箏!
那隻風箏不是誰在放著的風箏,而是脫離了人的控製的風箏,在天上自己飄飄蕩蕩,風箏為菱形,上麵似乎寫了什麼字。
一瞬間,霧嬰想起了母親,想起了……極度的心痛之下,這才被幻象的鐘聲趁虛而入,將他打入幻境。
“幻象此次前來,和你一起待了這麼久,一定不是說讓你昏迷過去就算了,你看看你身上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霧嬰站起身來,拳打腳踢,身上沒有絲毫異樣。
“那你身上的紫炎呢?”
紫炎已經是霧嬰的一個標識,天上地下,隻有他一個人擁有。
離炎軍的將士們看到主帥的這個特殊的紫炎,仿佛被信仰加持,衝鋒殺敵時都帶著無窮的信心。
“紫炎?”
他冷哼一聲,控製著元氣在周身流轉,然後讓血液中的火焰被點燃,可是——
無論他怎麼用力,身上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眾人都盯著霧嬰,緊張地看著他,似乎一直在等霧嬰將紫炎點燃的那一刻,但什麼都沒有等來。
霧嬰隻覺渾身冰冷!木立當場。
“我的紫炎……點不著了,他……對我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