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從沒有聽說過,有人能將已有的火焰取走之事,這幻象和尚,到底用了什麼手段呢?”畢方引問祭司。
“我聽我的爺爺說過一件事,當然他也是聽他的爺爺所說,王族之血能夠點燃火焰,是因為體內有畢方之血,而關於王族之血,有句話為,得之畢方,失之窮桑。說的就是畢方能生出赤炎、離炎,甚至二者相結合的紫炎,都是畢方所帶來的,而如果要去除這些可以點燃的紫炎,便要窮桑來完成。”
“畢方是火鳥,那窮桑又是什麼?”霧嬰還是頭一次聽說此事。
“窮桑不是什麼,乃是一個地名,窮指大地的儘頭。桑指桑樹,窮桑就是大地最東邊的地方,那裡長滿了桑樹,窮桑又同時代表了一個姓氏,窮桑氏,聽說窮桑氏以前居住在東海之濱,那裡是日出時首先照耀的地方,窮桑此地有一種特彆的桑樹,名孤桑,乃是彆處所無。”
“那和我紫炎的消失又有什麼關係呢?”
“你說的這個幻象和尚,我看就是當年的窮桑氏,傳說窮桑之地,有奇樹名孤桑,朱雀棲之,就像鳳凰和畢方棲息於梧桐一樣,朱雀喜歡的是孤桑,傳說朱雀喜歡凝視東方日出,所以老了以後,便將身上的精元留在樹上,窮桑氏取而服之,便有了朱雀的靈力,至於這個靈力,傳說並非是為了熄滅王族之血所能點燃的火焰。”
“既然不能點燃,那他們又是為了什麼服食朱雀的精元?”
“是因為朱雀可以讓人產生幻覺,從而控製人的行為……”祭司緩緩說道。聽到這裡,霧嬰猛如受到當頭一棒,他這才明白自己在無形寺的寺門前,以及和銀月首領出來尋找雨絲草所遇到的昏迷,原來都是因為這個原因。
霧嬰原原本本地將此事告訴了祭司,祭司聽後良久不語,最後歎了口氣。
“我看有九成是他用朱雀的靈力所為,聽說當年的窮桑氏就是因為擁有這種能讓人進入幻境的奇術,而被後來的軒轅氏屠戮,活著的人也都隱姓埋名,不再以窮桑氏出現在世間。”
“既然如此,窮桑氏應該和軒轅氏為死敵才是,為何幻象和尚還要去幫軒轅氏呢?”
祭司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他要熄滅你血脈中的火焰,唯有在你昏迷時,用他體內的朱雀靈力灌注在你的竅穴中方行。”
“那既然我的紫炎被他熄滅了,可有什麼辦法再恢複過來?我隻要見到他,就會被他帶入幻境,或者昏迷,又如何才能避免?”
祭司從懷中掏出當時為了感激霧嬰而要送給他的凝火珠。
“此珠或者能夠恢複你的火焰,對於他用朱雀的靈力所作出的幻境,那是幻象大師的元氣比你高深之故,償若你能勤於習練,等到你的元氣比他高的時候,他的幻象對你便沒有了作用,你說你第一次見他,被他帶入了一種想象,第二次見他他隻能使你昏迷,這說明隨著你的元氣的增加,他對你已非能隨心所欲了,他有朱雀的靈力,你有畢方的靈力,我們的畢方就未必不如朱雀!”
說到這裡,祭司露出罕有的自傲,他是畢方部落的祭司,在他們的心目中,畢方自然是比朱雀更為最尊貴,更為勇猛的神鳥。
霧嬰回思,自從自己占領望月城以後,對於血脈的運行已經懈怠,自己偷懶的理由便是奇門要穴都被我打開了兩個,天下還有誰是我的對手?
在這種心態下,習練得便不是那麼勤快了。
他忽然想起姬隱當年告誡自己的話:“我不在你身邊的日子,一定要勤於修行,記住,變成強者的最大敵人就是自我放縱的懶惰,就是意誌不夠堅定,就是衝動的惡果。償若你時常能夠想起我今日說的話,也不枉了這一年來我對你的教導。”
那是姬隱去向百裡山河做出不要發動戰爭的進言之前,和自己臨彆時所說的話,這些話如一聲聲的雷聲,在自己耳邊想起,師父的諄諄教誨,自己怎麼就忘了呢?
霧嬰要用很大的力氣,才能讓自己暫時不要去想姬天河的事,他順手接過凝火珠。
“這凝火珠怎麼用呢?”
“直接服食,然後調動你體內的元氣,將凝火珠中的畢方精元搬運到每個竅穴中,以前我從沒聽說有人服食後會有什麼影響,蓋因沒有人遇到過你這種情況,不過,我們部落相傳凝火珠有這種效果,就一定有它的道理。”
“從沒有人用過?不會……把我燒死吧?”
祭司麵無表情地說道:“如果你怕死,可以不服用,我們部落裡也隻有這一顆珠子了,天下間也隻剩下這一顆,你不服正好。”
“彆彆彆……我願意試試!”
霧嬰剛要服食,又被祭司攔住:“請跟我來……”
來到室外,陽光也變得耀眼刺目,霧嬰以前從來都是可以凝視太陽而沒有異常的,此刻覺得刺目,看來還是身上紫炎被熄滅以後才出現的。
“可以了,此時日頭正盛,陽氣蓋過了陰氣,對你克製窮桑能起到一定的幫助。”
霧嬰手裡拿著火紅色的凝火珠,凝火珠裡隱隱有紅光流動,一吃下去,生死難明,可是若不服食,自己就沒有了紫炎。
究竟該服食還是不服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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