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而且我們有能夠在空中偵查的戰鷹,他們的一舉一動怎能逃出我們的掌握?隻是這次戰鬥如何打,還需要好好斟酌,我的要求不多,就是用最少的傷亡,占領煙波城,那裡除了有足夠供我們的糧草,還有無數的土地,可以用來接納流民,讓他們擁有自己的田地和房舍。”
茵若聽到霧嬰單獨提起對流民的安排,她想起了自己被霧嬰帶人殺死的父親,一時感慨萬千,銀月首領在她身邊,拍了拍她的手表示安慰。
霧嬰又做出幾個安排,決定在一個月後出發。
茵若忽然站起來說道:“在攻打煙波城的時候,我們流民軍願意做先鋒軍。”
“不行,你們的軍隊在所有的軍隊裡,訓練是最差的,如果做先鋒軍的話傷亡必重。”霧嬰知道她是為了急於立功,所以才站出來請命。
“不是還有一個月麼?我就要在這一個月裡,將流民軍訓練成超出你們其他軍隊的戰鬥力。”茵若堅定地承諾道。
其他將領都笑了起來,一個月的時間太短了,而且他們的士兵也不會閒著,想要把這支流民軍訓練成他們那樣久經戰場的老兵,根本就沒有可能。
就連霧嬰也跟著笑了,不過他並沒有打擊茵若不切實際的期望,反而溫言鼓勵她。
“你儘管去做,需要什麼,你告訴我,我給你安排。”
茵若看了看正在笑話他的將領們,忽然指著笑得最大聲的野狼部落的首領令狐月說道:“我就要他,來負責我們的訓練。”
令狐月的笑聲戛然而止,他大聲反對:
“我對訓練新兵,可沒有興趣,而且……而且以我的性子,也不適合去做這些水磨盤的事。”
“沒有什麼不適合的,令狐月,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流民軍的總教頭了,你的野狼部落的戰士也可以跟著過去對流民進行訓練,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得好!”
令狐月看到茵若狡黠的笑容,恨恨地說道:“讓我做教頭,你的那幫流民軍不要叫苦才好。”
“我們的流民,彆的東西吃的多不多可不敢說,但若論吃苦,又有誰能比我們吃得多?”
“好,到時候讓我看看令狐月對你們訓練的成果如何,到時候若真是能比其他士兵都練得好,再要去打頭陣,我絕不反對!”
話說到這裡,黑熊部落的副將匆匆走來稟報。
“展無極已經全招了,據他吐露,和他聯絡的乃是雲頂城的人,他將咱們的部署策略,以及主帥的動向,都彙報給了他們,所以主帥才會在西秦山遇到襲擊。”
“他可說了為何出賣我們呢?難道咱們對於士兵的待遇和餉銀不夠他們的花用?咱們虧待了他?還是他不看好咱們離炎軍?”
“這倒都不是,隻是展無極有個哥哥名叫展無涯,是朱雀軍嬴無慮軍中的一名百夫長,他為了在青離軍中積功升職,因此說動了他將咱們的動向告訴他們,聽說他的哥哥已經被擢升為營指揮使了。”
“這麼說來,此人倒也不是全然不堪,至少他還是很顧念兄弟之義的,還沒有將他宰了吧?”
“還沒,就怕萬一主帥還有什麼要問的,他還沒交代。主帥若是沒有問題了,我這就去送他歸天。”
“主帥,此人現在殺不得。”相裡原忽然說道。
“為何殺不得?”
“我們不妨利用他來個將計就計。”
“計將安出?”
“就是用展無極提供給他們假的情報,讓他將假消息送去雲頂城,讓他們做出錯誤的部署。這麼一來,咱們此仗豈非更是勝算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