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他和整個離炎軍上下都進入一種苦行僧般地習練,不知不覺中,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這一日,茵若和令狐月兩人聯手到來,茵若的臉上帶著頹然之色,霧嬰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但是他還是假做不知,問道:“怎麼?你們流民軍的習練結果如何?是否能夠超過其他的離炎軍?”
令狐月搖了搖頭:“時間太短了,雖然他們訓練得都很努力,可是練兵哪是能夠一蹴而就的?儘管進步不小,可是想要超過其他軍隊來說,還是不夠……”
“怎麼說?既然不能比其他的士兵好,那就不能安排你們打頭陣。”霧嬰有些遺憾地說道。
茵若還有些不服氣道:“若是再給我們一些時間,我們一定可以……”
霧嬰搖了搖頭:“這兩日我們的大軍就會出發,沒有時間供你們習練了,等咱們打下煙波城,你們會有足夠的時間,到時候我相信你的流民軍一定能夠成為離炎軍中最強的一支軍隊。”
“可是流民軍還是希望自己能夠爭取到煙波城的土地,他們希望用自己的戰功換取其他流民的生存根本。”
“那也要能在戰爭中活下來才行,你們訓練不足,若安排你們打頭陣,不僅是對你們自己不負責,還是對其他離炎軍的不負責,試問你們在前方不能達到戰鬥的效果,後邊的人如何進行配合呢?”
茵若無言可答,霧嬰向令狐月使了個眼色,令狐月會意,拉著茵若離去了。
當天晚上舉行了戰前的安排,中流軍留下一萬人由副將率領守城,其他的士兵共五萬多人,全部跟隨主將相裡原出發。
霧嬰和破碎念帶著原來的天罡軍一萬人打頭陣,從西門開始襲擊,吸引城防的注意後,霧嬰將會連夜帶著一批中流軍潛入城內,像當時攻打星月城那樣,從裡麵將城門打開。
自從他的紫炎失而複得後,霧嬰對於這種攻城戰,充滿了信心。
茵若的士兵和其餘的中流軍各自有相應的安排,除了輔助攻城的士兵以外,他們還在五個地方進行了埋伏,一方麵對付可能出現的離炎軍,一方麵是等煙波城的守軍出來以後,在各處堵截。
嘎恭則和銀月首領一起,率領騎射軍對各方的人進行應援。
出發時大軍帶著兩頭戰鷹,在天上隨時監視各地士兵的動向,一旦發現青離軍動向,就向他們報告。
這是霧嬰第一次以這麼大的優勢去攻打一個小城,那是勢在必得了。
由於他們給雲頂城的假消息,會讓他們誤認為自己的攻城之戰還在一個月之後,所以在他們的襲擊之下,煙波城不應能做出什麼有效的抵抗。
隨著各軍安排妥當後,霧嬰即日率領大軍出發。
行軍時,由十六和畢方鳴聯手,在前方肅清敵人的探子。所以直到他們兵臨城下,煙波城似乎才剛剛察覺。
煙波城的城主軒轅秋實坐在城頭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城下的離炎軍,似是一點也不著急。
“怎麼隻來這點人?”他甚至有心情嘲諷道。
按照計劃,霧嬰讓天罡軍在煙波城的西城門外紮營,準備從第二天開始,就開始對城門進行輪番攻擊。
攻擊幾日後,將守城的士兵主力都吸引到西城門,隨後霧嬰負責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帶人從城牆處偷襲。
破碎念以前雖然是一個幫派的幫主,可是此刻已經對於將軍一職輕駕就熟,他獻策:
“附近樹木很多,我們可以砍伐下來一些,然後將樹乾的一段削尖,用來攻擊城門,唯一的難點就在於如何攻到城門下。”
“這樣攻城是尋常的攻城法,你看煙波城的城門上也有相應的防禦,城門外的吊橋被升起,我們想要帶著這段巨木衝到前邊,就要將護城河填出一條路,就算完成這一步,來到城下,城樓上還有火油淋下等措施,等到我們真能有效地開始攻打城門時,最起碼是在半個月以後,到了那時,青離軍的援軍也開到了,所以說,這並非一個好的攻城方案。”
“主帥說得不錯,是我眼界太短淺了,我讓他們停止伐樹……”
“不,樹還是要砍伐的,至少要做出樣子,否則,怎麼能騙過他們呢?”
連續幾天,離炎軍都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攻城的準備。
這天中午,鷹仆忽然衝了進來稟報——
“主帥,我們在南方發現了一支軍隊,人數在三萬人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