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無慮身為大王的舅舅,王太後的弟弟,自然不會將軒轅秋實放在眼裡,兩人的關係相處必不融洽,是可以相見的,軒轅秋實的好色之心,嬴無慮不可能沒有聽說,他做慣了將軍,豈能不知這是個把柄?
所以他一定會加以利用,來得到他想要的糧草,補給甚至征兵,官兵入了城,甚於匪盜,雙方必會產生衝突。
若我估計的沒錯,此刻前去的五萬大軍不可能全部進城,而是駐紮在城外一部分,進城一部分。
當然駐紮在城外的人為多,進城的不過隻有一部分,我估計,不會超過一萬人。”
霧嬰皺著眉頭說道:“這又如何?他們四萬多人在外,城中兩萬人,內外夾擊下,我們豈非更無機會?”
“你說在這種情形下,軒轅秋實是怕無色庵的小姨子呢?還是怕嬴無慮向大王告他一狀呢?”雲遮月笑問。
霧嬰似乎醒悟了些什麼,笑道:“似乎都有些擔心吧,不過這兩件事又怎會發生呢?嬴無慮不是蠢材,這種事情隻能拿來嚇唬嚇唬他,要些好處,他自己吃了敗仗,怎有臉麵再去管彆人的事?我聽聞無色庵超然物外,很少過問世事,又怎會跑來質問夕瑤光爭風吃醋之事呢?”
“這兩件事當然都是不大可能發生的,但都是軒轅秋實所擔心的,所以若是萬一真的發生了呢?”雲遮月大有深意地說道。
霧嬰聽得眼睛亮了起來。
望月城從上到下,都開始了緊張的忙碌,不為彆的,隻為做好戰前的準備,特彆是箭支,已經製作好了二十萬支箭。
可是他們依然不停歇,還在製作——像這種遠距離攻擊的武器,當然是越多越好。
嬴無慮在這方麵吃過不少虧,當會尋求克製之法,所以,必須要在他想到辦法以前,將煙波城拿下。
“咦,好幾天沒見茵若了,她在忙什麼?”霧嬰問銀月首領。
“自從上次流民軍遭到埋伏後,她就整日待在軍營了,與流民軍同吃同住,誓要將流民軍訓練成離炎軍中最能打仗的一支軍隊,而且最近又接受了不少流民,她整日忙個不停,哪有時間來見你?”銀月首領道。
“啊,她那樣一個小姑娘,整日跟那些粗魯漢子在一起……”霧嬰有些擔心。
“你放心吧,這些流民對她十分敬畏,見到她比見到你還要聽話,倒是你——咱們軍中最不守規矩的就是你了,彆忘了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身為主帥,一定要帶好頭!”銀月首領警告他。
霧嬰知道她是在說自己擅自出城襲擊朱雀軍一事。
此事看起來冒險大膽,可是從結果上來說,他燒了朱雀軍的糧草,迫使朱雀軍退軍,算起來還是功勞大於不守軍令。
說起冒險也的確冒險,若沒有銀月首領拚死相救,自己可能就回不來了。
不,不是可能,而是一定回不來了。
看著銀月首領為他擔心的樣子,他又是愧疚又是感動,拉著銀月首領的手發誓自己不會在不跟她商量的情況下擅自行動了。
不過——他真的能做到嗎?
這一天,在戰鷹的帶領下,霧嬰率領大軍出發,來到距離煙波城隻有十多裡的地方埋伏下來。
一路上隻遇到兩個青離軍的探子,都被十六帶人活捉,沒來得及發出什麼警告的訊息。
這麼鬆散的探子,正表明嬴無慮認準了霧嬰不會在短時間內攻打煙波城,因為他的離炎軍能用的隻有三萬多人,對於守城的六萬人來說,無異於以卵擊石。
三萬多人並沒有直接向煙波城衝去,而是掩藏在一座樹林中,相裡原帶著三支千人隊,全都換上了青離軍的服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