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來到地麵,早有一個人在那裡等著他,霧嬰一見之下,便感到十分錯愕——因為風無跡帶他來見的人不是彆人,正是金槍城的城主,軒轅千歲!
“是城主,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是城主,這裡也屬於我的管轄範圍,我為何不能在這裡?”
霧嬰這才看到這裡原來就是城外,自己當日跟蹤鐘北海所到的地方。
也是他懷疑軒轅千歲研究的什麼秘密守城器械的地方。
讓他想不通的是,既然軒轅千歲是青離國王族,為何還會幫著風無跡救了自己呢?
軒轅千歲察言觀色見微知著,猜到他心中所想。
“我知道你心中有許多疑問,可是我沒有多少時間跟你解釋了,你過來一下,我帶你見一個人。”
“見誰?”霧嬰問,話音未落,他就看到了軒轅千歲準備讓他見的人——
他們本在院子裡,前麵的一扇門忽然打開,鐘北海從門內走了出來!
“你沒死!”
霧嬰看到鐘北海,想起慘死的長柳萍長柳煙等人,眼淚又流了出來。
同時心中也明白了為何在那火燒過的廢墟中隻找到四具屍體。
鐘北海慘然說道:“若非我還要來這裡有些事,恐怕也和他們一樣,早就被他們害死了。”
霧嬰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鐘北海點了點頭:“原來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霧嬰,我還以為你是王族的人……我既然知道了你的身份,那也不用說了。”
霧嬰看向軒轅千歲,滿腹疑竇。
“有什麼疑問,鐘指揮使都能夠告訴你,我還要去應付那些王族之人,城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我不露麵,始終不合適。”
霧嬰送他出了門,軒轅千歲臨走以前,對霧嬰說道:“如果以後你率兵攻打金槍城,我一定不會輕易讓你得逞,定會全力反擊,你也勿念今日我收留之恩,因為我這麼做,隻是看在老朋友的麵子上,以及對那些雲頂城王族的做事看不過去而已。”
說完,軒轅千歲便帶著侍衛回城,看著他不算高大的背影,霧嬰卻有種偉岸的錯覺,此人並不挾恩賣好,卻贏得了霧嬰的尊重。
回到院子裡,鐘北海帶他和風無跡一起來到一間屋子裡。
“望月……霧嬰,應該叫你霧嬰,唉,這兩個月來都叫慣了,霧嬰,你是不是來過這裡?我看你對此處並不感到驚訝。”
霧嬰點了點頭,說起了長柳萍姑姑曾經懷疑他在外麵有女人一事,如今物是人非,就算實話說了,也不算出賣長柳萍了吧。
鐘北海想起亡妻,哪裡還有半點埋怨?眼中濕潤。
“你可知道我們在這裡做的是什麼事?”隔了半晌,鐘北海問。
“我聽說是研製什麼守城的武器。”
鐘北海搖了搖頭:“不是武器,是人。”
風無跡還是首次聽說,霧嬰更是雲山霧罩:“人有什麼好研究的?”
“我們區分習武之人,高手和低手,主要是通過他們的竅穴打開的情況,其實在我們的研究中,一個人的元氣終歸有限,而且習練積累十分緩慢,如果是兩個人在一起習練,又自不同,比如兩個人在通竅穴的時候,合兩人的元氣在一人身上,那麼很快便能讓此人多打開幾個竅穴。”
霧嬰點了點頭,這種情況他早就知道,但有幾點不可行之處:
其中一點就是信任,償若兩人並無什麼交情,一人將自己全身的元氣都輸入對方體內,償若對方將這些元氣據為己有,那麼此人就相當危險了,因為他體內已經一點元氣都沒有了,怎是對方的對手呢?
就算兩個熟悉的人,元氣多寡總是有差彆的,當將元氣還回來的時候,還的多或少,都很麻煩,而且很難說得清,因而在普通習武人之間,很難有這種情況發生,就連親兄弟,也要明算賬。
所以,這種練功的方法有太多破綻,總歸難以實際應用。
難道在金槍城的守城軍裡,已經做到了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