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之江浩浩蕩蕩無窮無儘地從北國冰河處流往南方的大海,永無窮儘的企圖將大海填滿,但大海始終沒有什麼變化。
在滄之江畔的一片密林裡,離炎軍正悄無聲息地預備著一場伏擊。
蠻夷國的先頭兵終於出現,他們開始渡江,渡江的速度不急不緩,顯得十分從容。
這已是他們搭建好浮橋,開始渡江的第三天。
這支蠻夷國的士兵大約有八萬人,已經渡江了四萬人,還有四萬人在江對麵的赤炎國國土。
霧嬰據得來的情報,蠻夷國此次投入戰鬥的兵力有十萬人,那麼還有兩萬人去了哪兒呢?
為何沒有在一起呢?
其實那兩萬人在哪裡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所麵對的這些敵人,雲遮月本打算等他們過來兩萬人的時候就開始襲擊,這樣他們更有把握。
可霧嬰卻覺得如果襲擊了這兩萬人,那麼在赤炎國國土上的六萬名士兵,就不會過江,他們的戰果就會減少很多,所以他要等到四萬人過來後,才發動襲擊。
他對離炎軍十分自信,就算是麵對四萬蠻夷軍,他也有把握取得絕對的勝利。
畢竟他是主帥,雲遮月隻好答應照辦。
其實按照雲遮月的想法,過江的兩萬人受襲後對岸的六萬主力不會坐視不理,等到他們拚命渡江來援時,離炎軍站在岸上襲擊,同樣能取得很大的戰果,可惜他沒有把握確認那六萬軍必然來援。
之所以等到現在還沒有動手,是因為他們在等著最好的時機。
那就是夜晚——他們剛剛入睡,卸下了所有的防備之時。
夕陽漸漸沒入山林,天就要黑了。
銀月首領騎在她的馬上,跟在霧嬰身旁,等候著戰爭的來臨。
她逐漸知曉了霧嬰為了救她而做的事,她不敢再和他分離,她要無時無刻地陪在他身邊,至死方休。
雖然時時刻刻膩在一起,會讓雙方失去了新鮮感,但肯定不會再有遺憾。
離炎軍的士兵們靜靜地吃了早就準備好的乾糧,就連馬兒也沒有發出一絲聲音,這就是流紋馬場特彆訓練的戰馬,否則隻要馬嘶鳴叫驚動了敵人,他們的偷襲大計就會受到影響。
終於等到蠻夷國的士兵全都走進營帳休息……
這天天氣很好,月明中天,霧嬰拿出無影弓,瞄準了蠻夷國營帳前的一盞風燈——
“嗖!”
破空聲響,風燈應聲而滅。
這是全體進攻的信號,戰鬥開始!
他們首先射滅了幾乎所有的營帳前的風燈,然後箭雨向開始入睡的毫無防備之心的蠻夷國士兵落去。
很快,受到襲擊的蠻夷國士兵像炸了鍋,紛亂地從營帳中四處亂竄。
霧嬰收了無影弓下了馬,拔出離炎劍,帶著兩萬弓箭步兵,散開向蠻夷國的駐紮之處圍了過去。
這是他們早就商量好的對策,他們在外圍阻攔蠻夷國士兵的逃散,又能給兩萬弓箭騎兵留出空間,讓他們向蠻夷國士兵灑下一撥撥的箭雨。
“嗖嗖嗖嗖嗖嗖嗖……”
箭雨襲來,受到襲擊的蠻夷國士兵,就像沒頭蒼蠅般,四處亂竄。
這次的偷襲,讓他們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就幾乎損失了一半的士兵。
領兵的四個人分彆是赫連破甲,赫連琢磨,赫連萬象和赫連拔山,四人都是萬夫長的身份,各個都是神勇無敵。
可是在這種偷襲之下,也隻能揮舞著兵器撥開箭矢自保而已,四人大聲呼喊士兵,讓他們冷靜下來,穿上衣服拿起武器,準備反擊!
“啾——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