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恢複平靜的湖麵再次泛起漣漪,巨獸的腦袋離開水麵,離炎軍的士兵想起它的殘忍,都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幾步。
巨獸的腦袋露出湖麵後,接著是它的身子,然後是尾巴,就在眾人以為它會立刻向岸邊上的人撲去時,奇怪地事情發生了——
怪獸的身子在湖麵不斷翻轉,綠色的脊背轉入水中,白色的肚腹朝天,接著又翻轉過來,如此不停翻轉,最後肚皮朝天,四條帶著利爪的短肢有氣無力地掙紮了幾下,很快就一動不動了。
魚兒在水麵翻轉,就說明它死了,這隻怪獸在湖麵翻轉,是什麼意思呢?
眾人屏息靜氣,不敢發出一絲動靜,人人都看著湖麵上的怪獸。
在萬眾期待中,怪獸的肚腹忽然鼓了起來,就像是隆起的駝峰,怪獸的肚皮有一定的彈性,凸起不斷變高,不久,高隆的地方破裂,一個紫色的人影從裡麵躍出——
是霧嬰,他沒死!他在怪獸的肚子裡殺死了怪獸!
離炎軍發出了震天的歡呼,歡呼聲在山穀中回蕩,良久不絕。
銀月首領見狀也露出了微笑,隻是微笑的時候,眼淚卻也止不住地流淌下來。
逃離怪獸之腹的霧嬰看向歡呼的離炎軍和正在哭泣的銀月首領,忍不住笑道:“有什麼好難過的?咱們的晚飯有著落了。”
霧嬰一身腥臭,指揮著士兵將這隻怪獸拖上岸,離炎軍的士兵們麵對如此龐然大物,如同螞蟻搬動毛毛蟲的死屍一般,一群人費了半天功夫,才將它拉到岸邊。
霧嬰讓雲遮月帶著士兵處理這個怪獸,自己則到湖水中去清洗。
“小心湖中還有彆的怪獸。”雲遮月提醒他。
“是啊,若是再有怪獸,你未必就會如此幸運了。”銀月首領依舊心有餘悸。
“若是不能洗澡,我寧可被怪獸吃掉。”霧嬰看著一身的腥臭,隨後笑道,“放心吧,若還有怪獸,我一樣能殺了,我已經知道它們的弱點在什麼地方了,我不去找它們的麻煩,已經是它們酬神謝佛了,還敢過來送死?。”
說是這麼說,霧嬰下湖洗澡的時候,還是將離炎劍放在了不遠處,以防萬一。
身上用皂角洗到全身發紅,才將腥味洗去,衣服上的腥味怎麼都除不掉,隻好換過一身軍服。
洗完澡來到岸上,離炎軍正圍著這個怪獸嘖嘖稱奇。
霧嬰離遠了,看這頭巨獸的確像大上幾十倍的鱷魚,但和鱷魚不同的是,怪獸脊背上都是巨大的鱗片,層層疊疊,如同穿了一身鎧甲,霧嬰若非從它肚腹中出來,恐怕還不能輕易將其殺死。
一名士兵拔出軍刀,向鱗片砍去,隻聽叮的一聲,鱗片上隻有一道白印子,卻連一點破損都沒有,看到這麼堅硬的鱗片,眾人都感到駭然。
霧嬰問雲遮月:“先生見識廣博,可知道這家夥叫什麼?”
“這隻怪獸和古書上記載的鱷龍有些相似,可是鱷龍沒有這麼大的啊,或者這裡沒有什麼它的天敵,所以它才能長到如此龐大。”雲遮月也不敢確認。
一名叫做蒼哲間的營指揮使提議:“這怪物又腥又臭,不如把它燒了吧。”
雲遮月說道:“這可是寶貝,燒不得,水物有些腥臭又如何?魚肉也很腥,吃起來不也是很香麼?何況這鱗片更是寶貝中的寶貝。”
“這是寶貝?乾什麼的寶貝?”眾人大奇。
“你們將這鱷龍上的所有鱗片全都割下來,到時候自然就會明白是什麼寶貝了。”
蒼哲間領命帶著士兵開始乾活,鱗片長在鱷龍的肉裡,要完整的取出鱗片,的確有些困難,但離炎軍勝在人多,很快將所有的鱗片都給起了出來。
拿出鱗片後,不待雲遮月說,蒼哲間就已經看出來了。
“先生說得沒錯,這東西真是了不得的寶貝,既堅固,又輕便,正好可以用來當做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