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前兩天的音樂、影視學院,來傳媒大學參加複試的人少了很多,約莫有個兩三成吧。
一位老師也有可能是學長拿個喇叭在門口反複播放:“誰是劉稱欣,北江一高中的劉稱欣來我這報到。”
劉稱欣今天依舊打扮的乾淨利索,但是沒穿那套西服,整個人也懶散了很多。
他無奈地舉起手,心裡嘀咕道:‘那倆玩意多少還用正常流程掩飾一下,你狗日的傳媒大學也太明目張膽了。’
“去五考場,你的麵試楊校長親自帶隊。”說完丟給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校長楊旭華是出了名的老頑固,脾氣差。
劉稱欣沒理解上去,還以為在告訴他,你小子完犢子了呢。
有些考生不滿傳媒大學開小灶的行為,喧嘩起來,那位老師理都不理,愛考不考,我們做事還要向你們解釋嗎?
嗯,有什麼樣的校長就有什麼樣的老師。
壁立千仞,無欲則剛,既然知道了結果,那還有什麼可怕的?劉稱欣一臉輕鬆地走進考場,他是奔罵人來的。
主考是位頭發花白的老大爺,年紀和劉老爺子差不多,三位副考官兩女一男,五十歲左右。
除了這四位考官,主考身後還站著個二十歲上下的男生,一米六出頭,瘦瘦小小的,一身幾十年前的軍綠色衣服,有些破,上麵打著補丁。
他頭頂短發跟狗啃了似的,亂糟糟一片,不過長得非常漂亮,瓜子臉,右眼角下方一顆小小的淚痣,像是用筆點了一下,皮膚白皙,眼神明亮,俊秀無比。
可惜麵容過於冰冷,薄唇緊緊抿在一起,一副不好相處的樣子。
要不是他平平的胸部和淩亂的短發,這個男生漂亮的讓人分不清男女。
‘小白臉,長這麼漂亮乾啥。’劉稱欣從上到下掃視兩遍,突然有些理解承乾太子了,在聯想到自己的名字,不太吉利啊。
男生感受到劉稱欣充滿惡意的眼神,看到他不屑的撇嘴,頓時怒火中燒,表麵上冷冰冰的沒有表情,實則放在腿邊的手攥成了拳頭。
主考放下手中的材料:“做下自我介紹。”
劉稱欣懶洋洋打個哈欠,隨便說兩句完事。
他昨晚準備了一宿的臟話,就等著完事開噴了,沒想到主考居然讓他分析一幅畫。
“呃?”劉稱欣愣了一下,這不是三試的題目嗎?
冰冷男嗬斥道:“呃什麼呃,讓你分析畫。”
男生說話的聲音很輕很柔,有著南方人的軟糯。
主考詫異地看了一眼,印象裡,他從不主動和男人說話,說話也是冷冰冰的,沒有任何語氣表情。
劉稱欣內心憤懣不平,掃了眼小白臉,對主考說道:“我說老頭兒,過分了吧,你當我不知道這是三試的題?
咱學學音樂影視兩所垃圾大學不好嗎,你走個流程,我罵你一頓,大家都輕鬆,你這不按套路出牌給我整不會了。”
小白臉怒道:“你也太沒有禮貌了。”
他生氣的時候,聲音還是柔柔的,我見猶憐,病如西子勝三分,男同愛好者的福音。
劉稱欣挖著鼻孔看天,小爺不考了,你能奈我何?
校長臉色一僵,悠悠道:“從其他學校傳來的消息,你初試不錯,本來想讓你直接進入三試的,還是算了吧。”
說著就要往文件上蓋章,劉稱欣眼疾手快,攔了下來,諂笑著說道:“大爺,您就是我親爺爺,剛才是我發瘋,我不對,您在給次機會,爺爺。”
‘爺爺’兩個字拉的長音,所有麵試官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小子也太沒臉沒皮了吧?
主考想了想,拿著印章的手放了下來,他決定再給劉稱欣一次機會,不然這小子指定認為有黑幕:“三試考美術和音樂的鑒賞能力,美術就算了,你不是會寫歌嗎?唱一首我們聽聽。”
“唱歌?”
“對。”
劉稱欣撓撓頭:“有什麼要求嗎?”
主考問道:“你們說呢?”
幾位考官商量了一會,其中一位說道:“主旋律歌曲吧,現在的年輕人很少往這方麵寫歌,不知道你寫過沒有。”
“還真寫過,不過我唱的不好。”
主考擺擺手:“沒事,開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