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那老小子怎麼讓我跑步呢。’劉稱欣對剛才說話的伯伯說道:“大伯,咱家功夫有什麼名堂?”
一個皮膚黝黑的漢子說道:“叫醉拳。”
‘原來您才是大伯啊,那剛才說話的就是二伯了唄,記住了。’劉稱欣眼睛一亮,醉拳?這哥們熟啊,電影歌曲刷了無數遍。
“那大伯,你打一遍我看看唄?”
“得喝醉。”
“一定要喝醉嗎?不喝醉擺個姿勢呢?”
“我不會。”
他說的不會是指不會打醉拳,其他拳腳套路不說多精通,多少會一些。
‘咱說話能不三個字三個字的往外蹦嗎,這大伯不會練功把腦子練壞了吧?’
劉稱欣不知道的是,他家祖輩某一代傳人受情傷所困,天天醉生夢死,學拳的人則有樣學樣,慢慢路數就變了,不喝到一定程度,姿勢會走樣,拳腳綿軟無力,教不成學不會,成了名副其實的醉拳。
從某些方麵來說,這位老祖宗也是個天才。
有個年輕人嘴唇嚅動了兩下,終究沒有開口,也沒引起劉稱欣注意。
“這不行啊,哪有學功夫先喝醉的?”
“會變形。”
劉稱欣拍了下額頭,腦仁有點疼。
“稱欣說的對,不能學個功夫還喝得爛醉,回頭你和小龍想一下,先不追求威力,做到清醒狀態下完美打出路數就行。”劉老爺子發話了。
大伯二伯點點頭。
這對他們來說不難,實在整不出來,一個喝醉了打拳,另一個人記唄。
之前沒想到是因為從沒拿出來商量過,不清楚的什麼也不知道,了解內情的悶頭進入思維誤區,認為殺人技不是武術表演,要練,各方麵就要練到完美。
沒錯,就是殺人技。
他們開的武館分入門弟子和內室弟子,入門弟子教普通拳腳,旨在強身健體,內室弟子,那種十幾年吃住在一起叫師父而不是老師的弟子,他們品性心智經過長久考驗,才有資格學醉拳和功夫中的殺招。
當然,現今社會十幾年吃住在一起不太可能,但三年五載還是要的。
劉老爺子語氣落寞地對劉稱欣說道:“俺們哥幾個隻有俺練不好,到了你們父親那輩,剩下你大伯二伯,很多路數也在戰場上遺失了,再下一輩就小峰自己還在練。
這麼下去遲早徹底失傳,稱欣啊,有什麼好辦法儘管說說。”
‘啥意思,從你那輩開始,我們這一脈就沒有一個能練的唄?’
劉稱欣看了眼老爺子說的小峰,個子不高,小眼睛,懸膽鼻,長的很精神,從露在外麵的胳膊,能看出來有一身腱子肉,和大伯一樣話不多,進門到現在就沒聽過他開口。
人太多,劉稱欣給劉父一個麵子,忍著不適叫了聲‘爸’:“你知道咱們差哪嗎?太笨還是身體不協調?”
“聽你奶奶說,我滿月的時候測試資質,點了一滴酒,昏睡了一天。一小時內清醒合格,不睡的優秀。”
居然是這麼測試的?
“噗。”劉稱欣噴了,老劉這完蛋貨太丟人了,舔下筷子都能睡一天。
劉父瞄了眼劉稱欣,悠悠說道:“你睡了三天,還以為活不過來了呢,你媽為這事差點和我離婚。”
‘前身竟然沒燒壞腦子,挺難殺啊。’劉稱欣乾咳一聲,轉移話題:“爺爺睡了多久?”
“不知道,你太奶奶說比我強點不多。”
“除了咱們家,外人沒有會的嗎?”
“應該是沒有的,祖訓傳內不傳外,傳男不傳女。”
慕名而來,不代表要教他們,教也不教醉拳,屬於家傳淵源不外傳的古人思想。
“不對啊,水滸裡不是寫過嗎?”
“你怎麼知道施耐庵不認識先祖呢?”
“懂了,那為什麼現在想起來開武館傳外人了?”
劉父撓頭,他也不清楚啊。
二伯開口解釋道:“其實並不是不傳外,主要是以前...喝不起。”
劉稱欣捂頭,明白了,以前物資不豐富,教一個兩個還行,多了承受不起,不像現在,有個三五塊就能把人喝倒。
“爺爺,大伯二伯,我有些頭緒了,等回去再琢磨琢磨。”
提要求立馬拿出來合適的未免太驚世駭俗了,用很久前創作的理由都解釋不了,還是穩一手,慢慢發育的好。
心虛,所以避免巧合。
“你記得有這麼回事就行,能想出來最好,想不出來也沒事,你大伯二伯還能挺個三年五年,不急。”
劉老爺子喝了口水,歎了口氣:“咱們祖傳的東西都要失傳了,反而小鬼子小棒子的東西越來越流行,你們這些年輕人啊,越來越覺得國外好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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