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柳想推開他說自己並不害怕,但她有些沉溺在這樣的溫柔裡麵。
長時間的單獨相處,一種曖昧的氛圍在他們之間升騰起來。
誰也沒有率先打破。
誰也不敢打破。
之後的孟柳還是滿世界飛行參加比賽,每年僅有一個月的假期可以休息。
每當到了那個月,衛澤臨哪兒也不去,每天在衛家陪她打遊戲看電影。
明知道這樣不對,但兩個人都無法抗拒這種接觸。
不知道是因為衛儘淵常年不歸家的煩悶還是因為跟衛澤臨那見不得光的心思。
她喝酒了。
在自己的房間。
那時候的孟柳沒有什麼任務者,目標對象的記憶。
她隻以為自己就是這個世界土生土長的原住民。
她迫切的想要打碎這段關係,又舍不得內心最真實的妄念。
所以隻能借酒精麻痹自己。
喝了一整瓶紅酒後,她醉了,窗外又傳來雷鳴聲。
衛澤臨小聲的在門口叫她。
孟柳沒穿鞋搖搖晃晃的去給他開門。
那道禁忌之門一旦打開,她整個人忍不住攀上了衛澤臨。
他沒有拒絕,卻擔憂她光腳踩在地上會著涼,將她抱了起來。
不知是出於怎樣的心理,他沒有將她送回她的房間,而是帶到了自己那邊。
他打濕了毛巾細致的想要替她擦腳。
從小練舞的孟柳,腳生的不算好看,上麵布滿了細細密密的傷痕跟繭。
即便是在醉酒的狀態下,孟柳也不願讓人看見自己最難看的一雙腳。
她縮到了被窩裡,衛澤臨也停下動作。
孟柳甕聲甕氣“很難看,你不要看”
衛澤臨笑著抬頭“我不覺得難看。”
他說的太過真誠,孟柳一時之間有些怔愣。
衛澤臨低下頭,將她的腳從被子裡掏出來,輕柔的衝那些傷疤吻了上去。
“這是你這麼多年努力的成果,都是你職業生涯的功勳。”
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總之兩個人就是緊緊貼在了一起。
在緊要關頭他問她“你做好準備了嗎?”
孟柳閉著眼雙手環繞著他的脖子,隻微微抬頭親上他的下頜,表明自己的決心。
衛澤臨再次抱住她,親吻著她因為疼痛而落下的眼淚。
他沙啞著聲音一遍一遍重複“我愛你。”
要不是後麵孟柳恢複了記憶,她想她會跟衛澤臨結婚的。
因為在那難捱的三年裡,都是他陪著她。
無論刮風下雪,隻要是她的比賽,他永遠都未曾缺席。
就算衛儘淵作為衛氏總裁每天繁忙,可衛澤臨連快要高考都能抽出時間來,到底是忙還是不在意呢?
閉塞的空間內,孟柳鼻頭發酸,悶悶的說“不要再來找我了。”
衛澤臨濕潤了眼眶,他想說好,但那個字無論如何就是說不出口。
孟柳頭埋在他胸口,眷戀的蹭了蹭,待情緒穩定後,她推開他“我走了。”
衛澤臨目視著她離開,說不出挽留的話。
回了家的孟柳情緒不太好,想到從前,感覺自己跟個負心漢一樣。
需要他的時候就不拒絕,不需要了就一腳踢開。
這次大概就是真的結束了吧。
衛儘淵回到家也察覺到孟柳的情緒不對勁,他疑惑的詢問保姆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