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在陸培風的耳朵裡自動翻譯為她怕他記掛著這事有心理負擔。
“嗯,那我晚上再來看你。”說完他腳步匆匆的就走了。
孟柳都沒來得及叫住他,她不是這個意思啊喂。
到了晚膳時分,陸培風果然又來了。
這次他鼓起勇氣率先開口“母你”
看著麵前美到驚豔的女子,他實在是叫不出那聲母親,滿打滿算她也才比自己大兩歲。
孟柳也能理解“沒關係,可以不叫我母親,就叫我孟柳吧。”
陸培風頓住,她知不知道讓一個男子叫一個女子的閨名意味著什麼?
不過他也沒直說“好,你想知道我為什麼打架嗎?”
孟柳挑眉“跟國公府少爺打架嗎?”
“嗯。”陸培風沒再問她,直接就說了,“因為他侮辱我的生母,所以我才”
“懂了懂了,被人指著罵是個人就忍不了,我理解你。”
陸培風靦腆的笑笑,他就知道她一定不會怪他的。
日子不緊不慢的過著,陸培風這孩子每天早膳晚膳跟上下班打卡似的一天都不缺席。孟柳有心想叫他彆來了,但看他那副可憐模樣又不忍心。
轉眼間也嫁來威勇侯府大半年了,翻過年她就十八歲了。
今日是除夕,也是一年中唯一一次陸家三代坐在一起吃飯的時日。侯府已經上下都布置好了,四處都掛上了紅紅的燈籠和喜慶的對聯。
孟柳披著大氅手中還捧著一個湯婆子,施施然走到了老夫人的院子。
陸驍這人雖說對女人對兒子都變態,對自己的母親倒還算孝順,逗得老夫人連連直笑。
襯得一旁的陸培風仿佛一個人被隔絕開來,但他早被忽視習慣了,直到見到孟柳,那雙毫無波瀾的眸子才亮了起來。
孟柳行了個禮,老夫人隨意擺擺手,就打發她坐下來。
今日特殊,陸驍也沒找茬的心思,孟柳也不想插入他們母子之間,坐到了陸培風旁邊,他的手倚靠在桌上,孟柳伸手握了握他一根手指。他驚的連忙往後縮。
“怎麼手這麼涼,你身子本來就不好,沉舟也沒給你準備個湯婆子。”這幾個月的相處,她對陸培風的照顧幾乎已經成了條件反射。
陸培風也很喜歡被她關心的感覺。
“我不冷。”他笑著回答。
不冷手能冰成這樣?孟柳身體好,其實湯婆子不用也可以,但元香愣是耳提命麵讓她帶上,此刻她也就拿出來強硬的塞到了陸培風手中。
陸培風笑笑,熱意從手心傳來,一路進了心裡。
陸驍明麵上陪著老太太說話,其實眼神一直往這邊飄,上一次的事情過去後,他幾乎沒見過陸培風跟孟柳,這兩人背著他搞什麼鬼。
他腦中思忖一圈,想起他們的年紀隻差兩歲,臉頓時黑了。
一頓晚膳各懷心思的吃完,老夫人年紀大了,熬不了夜,也就擺擺手,讓他們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