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段關係自始至終她都占據上風,想走就走,想回就回,若這次這般輕易得到他,那麼下次呢,她又一時興起要離開,他如何能承受。
“不是母親,那是什麼?”他斂下眉目。
孟柳被他問住,是啊,他們不是母子那是什麼,關係好像從來也沒確定過。
彆說是陸培風了,就算是她站在他的角度去想,都覺得自己有病,四年前明明一切即將走上正軌,偏偏說散就散。
她借著酒氣顫顫巍巍站起身,拉過他的手,心一橫眼一閉,同樣的招數打算用兩次。這一次,就在要吻到他的唇角的時候,他那雙大手遏製住了她的腰肢。
就差那麼一點點距離,偏偏就是靠近不了他。
“母親醉了。”陸培風低沉著聲音開口,說完也不顧她同意與否,徑直將她帶到了旁邊的榻上。
孟柳拉住他的衣角“你要走嗎?”
陸培風歎了口氣“我讓元香進來給你洗漱。”
“不要。”她一口拒絕。
見陸培風仍然要走,她一把抱過他的腰“你彆走,我想你。”
他的腳步頓住,下一秒強硬的挪開她的手,出了房間。
孟柳躺在床上,仰頭看向床幔,唉,還能怎麼辦呢?她有些傷感,說來他們之間的感情好像也沒多久,除了在威勇侯府相處過的那大半年,後來的他們一直處於分離狀態。
記憶裡那個聽話溫柔的陸培風是什麼時候變成了這般強硬的性子?也對,他骨子裡一直都是一個很執拗的人,要不然也不會麵對祖母跟親生父親都一點情麵都不講,說要走就一定要走。
那現在的情況是不是代表,他一定不會原諒她了。
孟柳腦子裡天馬行空,想法千奇百怪。
那熟悉的腳步聲卻是再次響起,陸培風抿著唇端著一盆溫熱的水,擰乾汗巾替她擦手,他的動作細致,精確到每一根手指。
孟柳側頭看他,笑的開心“你沒走啊?”
“嗯。”
一雙蔥指被他擦的乾乾淨淨,他再次將汗巾打濕替她擦臉,他虎著臉好似帶著怒氣一般,下手卻並不重,一點點描繪過她的眉弓、鼻梁、臉頰、下巴
孟柳再一次拉住他的手,這次她指尖穿行,跟他十指相扣。
“你為什麼沒走?”
陸培風過了兩息答非所問“母親醉了。”
借著他手上的力道,孟柳一下子坐起來,這次根本沒待他反應過來,就摟上了他的脖子,臉貼上他的臉,他又想拉開距離。
孟柳微微使出了些力道“彆動,讓我抱抱你。”
陸培風的力量仿佛一下子潰散,本就是帶著賭氣的意味,但她帶著撒嬌的語氣,仿若情人之間的呢喃,他無論如何都拒絕不了。
孟柳心中稍定,陸培風這表現怎麼也不像是對她沒感情的樣子,隻怕是為了四年前的事還在生氣。
有感情就好。這塊兒她熟。吵架賭氣什麼的,來一發就好了,實在不行,那就來兩發。她的動作開始變的不規矩,臉也從側邊移到正麵,同他四目相對,他微微垂眸躲過了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