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看啊?”孟柳沒勉強他,離他遠了一點兒。
關棕點點頭,見她退到了安全距離,繼續埋頭寫起來。
“我要走了。”他突然開口。
孟柳頓住“走去哪兒?”
“去從軍。”
“還要去啊。”
她還以為他打消了這個念頭呢。
說實話,這個朝代很安全,周圍一些異族都是附屬國,根本就無仗可打,也不知道關棕為何那麼執著去從軍。
但他態度就是特彆決絕,一口咬定要走,腿長在他身上,孟柳管不了當然也不想管。
之後的半個月孟柳沒再折騰,認認真真將自己知道的孫子兵法教給了關棕,雖然無仗可打,但士兵們也還是會訓練的,多學一點兒也能讓他多些安身立命之本。
最主要還是關棕太單純,她覺得他搞不定軍營的人際關係。
離開前一晚,關棕將身上最後值錢的衣裳換了二兩銀子買了兩壺酒。
“咱們結拜吧!”他語出驚人。
孟柳傻眼,這是她以後的男人,結哪門子拜!
“這段時日你我亦師亦友,我認你這個兄弟了!左右以後我也不會娶妻生子,若是我不幸身亡,日後還盼你能逢年過節來祭拜我。”他眼神閃躲的解釋。
太牽強了,根本就說不通。
孟柳早就通過係統知道他的家世身份,皇親貴胄還怕無人祭拜?搞笑呢吧。
不過他要玩,自己陪他就是,隻要他以後不後悔。
“行,那誰是哥誰是弟?”孟柳笑嘻嘻答應。
關棕臉色有些紅“我自然是哥哥”
“哦~關棕哥哥~”孟柳夾著嗓子促狹的叫他。
冷不丁聽到這柔媚嬌俏的嗓音,關棕耳尖紅了起來,他氣咻咻道“彆用這種聲音說話!”
“好呢,哥哥。”
明明是他提出來的,也是很正常的兩個字,但由她嘴念出來,就是有種莫名的狎昵,讓他整個人都好像要燒起來一般。
強裝鎮定的拿過酒壺,一人倒了一碗。此處也沒廟宇,關棕很是正經的拉著孟柳衝天跪下。
“今日就以蒼天為證日月為鑒,我關棕與孟柳結拜為異姓兄弟,此後無論生死,互相扶持,不離不棄!”
孟柳挑眉“兄弟結拜需要互相扶持嗎?還無論生死,我怎麼感覺有點像娶妻說的話呢。”
關棕憋紅了臉“彆管,喝酒!”
孟柳聞了聞手中的酒氣,味道並不是醇正的糧食香氣,怎麼說呢,有股臭味。
關棕已經一飲而儘,他定定的看著她,眼神中帶著忐忑跟催促,要不是知道這傻子智商不夠,孟柳都要以為他下了毒。
行吧,給他個麵子,孟柳一口乾掉,那股火辣辣的味道直衝腦門。好家夥,她就說這關棕是個傻的吧,買個酒都能買到假酒!
怪不得那麼難聞。
“你這酒在哪兒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