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幽幽的往她臉上看去“我也是個男人。”
“此處又沒有外人,就彆守你那些規矩啦,隻要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這些事呢。”
闕進無言以對,算了,她愛怎麼就怎麼吧。早見慣她的伶牙俐齒,若非如此邢景耀也不會讓她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孟柳歪著頭眯眼打量他,突然輕笑一聲,“接住我。”
斑駁的光影中,她沒有絲毫猶豫從高高的樹上一躍而下,闕進手忙腳亂接住她,兩人的身子貼合在一處。
特有的女人香氣席卷進鼻腔,軟軟的兩團抵在胸前,他覆在她背上的手慌亂的鬆開。
這個女人不好好穿衣裳,弄的他現在動也不敢動,就怕碰到什麼不該碰的地方。
“闕丞相,你不會是怕自己把持不住吧?”她笑眯眯的抬頭看他。
兩人距離很近,臉中間隻隔了拳頭大小的距離。
闕進側過臉去“沒有。”
“那你硬了嗎?”她天真的話響起。
闕進蹙起眉頭覺得自己可能聽錯了。
“你說什麼?”
孟柳覺得挺好玩,這老乾部一般的人設,不知在某些時刻還會不會這樣克製。
“我說,你看到了我的身子,有沒有反應?”
闕進再也顧不上許多,一把將孟柳推開,沉著臉大步離開。
孟柳傻眼,她不就調戲兩句麼,至於反應那麼大嗎。
闕進不是一個會表達自己情緒之人,他習慣了喜怒不形於色,自小讀聖賢書學的也是恪守分寸,君子端方。
他一直以此作為自己的人生準則,不過度與某人親密,麵上永遠是溫潤的做派。
跟任何人他都能溫和的相處。
但若問他最討厭哪種人,他可以明確回答,輕浮。
他討厭那些逛青樓狎妓的紈絝子弟,討厭府中通房小妾眾多的官僚主義,同樣,搔首弄姿水性楊花的女子,他也討厭。
這種討厭不分男女,隻要私生活不檢點,他就平等的討厭。
通常情況下,他可以忍耐,維持表麵的溫和跟平靜,這對於他來說很簡單。
闕進比孟柳大了八歲,或許是父母早逝的原因,他自少年起就懂得克己守禮,保持自己的儀態,登閣拜相之後,便再也沒有過情緒失控的時候。
但是眼下麵對孟柳,他很難做到表麵平靜。
麵無表情的走到溪邊,洗去一身的泥土。
即便他表情陰沉,孟柳也不怕,笑盈盈的跟上他在一旁看他洗衣服。
闕進麵無表情“衣裳穿上,若是有人找來,你這樣不成體統。”
“等人來了再說唄,到時候你提醒我。”
闕進冷冰冰的看向她,眼神中不帶有一點溫度,若不是孟柳是個女人,他非得狠狠教訓她不可。
這個想法一出現,闕進心中一驚,他從來沒有過這般暴力的情緒,再繼續跟她待在一起,他都不知道自己會乾出什麼事。
就在他不再多言帶著洗好的外衫準備繞過她時,再一次因為她的舉動太陽穴狂跳。
“你究竟在乾什麼。”聲音更加冰冷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