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延連忙拉住孟柳“你先彆告訴他,我想想辦法,明天還要住一天,到時候我把他灌醉,這件衣服也彆扔,準備好到時候當做證據。”
孟柳給了他一個眼神“行,那你儘快吧,不然我怕瞞不住。”
一夜好眠,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聞堯睡的很沉,壓根就沒發現她中途離開過。
第二天,大家去附近的莊園摘草莓,下午又遊了泳。
季延一整天都心神不寧的,連看都不敢看聞堯,那心虛的表情生怕彆人看不出端倪。
孟柳找到一個空隙連忙將他拉到角落“我說你的表情好歹收一收吧,這一看就知道你跟我有私情。”
季延臉色大變“有這麼明顯嗎?”
“當然!你正常一點,實在不行把我當個陌生人行嗎?”
季延悶悶的反駁“哪有睡過的陌生人。”
不瞞她說,他直到今天還在回味那場情事。
六個人裡麵,除了不自然的季延,尉遲凱跟陳清柔也不太自然。
昨天晚上,陳清柔滿心歡喜覺得自己下的藥起了效果,等所有人睡下後,她就偷偷摸摸進了尉遲凱的房間。
剛要上床,哪成想直接被一腳踹開。
尉遲凱是部隊裡的人,哪怕睡覺也常年保持警惕,本來就喝了些酒,所以根本沒看來人就將人一腳踹了。
等陳清柔呼痛聲響起,尉遲凱才知道自己是踹到了她。
不過他也沒道歉,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大半夜摸進他的房間是個什麼道理,彆說他壓根就對陳清柔沒感覺,哪怕是有感覺,這行為也夠下頭的。
之前因著這麼多年情分,他一直顧忌她的臉麵忍著沒說,但尉遲凱自認為自己從未給過陳清柔什麼暗示,這都不懂的話,他也就直截了當攤牌了。
他們之間不可能,那麼多年都沒喜歡上的人,怎麼可能因為她的討好就喜歡上。
陳清柔被他直白的話語燥的都要哭出了聲,怎麼也想不通,明明是看著他把那杯酒喝下去的,怎麼會沒有效果呢。
可不管她怎麼扮柔弱流眼淚,尉遲凱堅定的跟當初要入黨一樣,一口咬定他們沒有可能。
再怎麼大膽,陳清柔也隻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生平第一次被人這樣不留情麵的拒絕,捂著臉就跑回了房。
本想一走了之,可又怕她不在的情況下孟柳跟這群人說什麼。所以才忍著羞怯留了下來。
也因為有他們的對比在,謝川跟聞堯這才沒發現季延的不對勁。
玩了一整個白天,季延生怕被誰看出來,孟柳倒是愜意,懶洋洋躺在聞堯懷裡,讓他喂著吃草莓。
之前看他們親密季延是不覺得有什麼的,但現在怎麼看怎麼不舒坦。
可他也知道自己沒資格說話,晚上還要跟孟柳合夥騙聞堯,乾脆悶悶不樂的去了院子裡接電話。
他的人已經查了出來,那酒杯裡麵殘留的物質確實是烈性春藥。
但孟柳最近沒有任何購買記錄,反倒是陳清柔那邊買過。
事情弄到現在,季延估摸著是個烏龍,陳清柔怎麼可能喜歡他,所以最開始她肯定是想下給尉遲凱的,也不知道怎麼陰差陽錯讓他喝了。
果然,今天的尉遲對陳清柔冷冷淡淡,甚至還無意識跟她保持拒絕。
季延有點牙酸,都是一塊兒長大的,他也不可能因為這點事去質問陳清柔,總歸需要給她留點麵子。但這口氣發不出來他就是覺得憋屈。
真沒用,下個藥都能搞錯對象,弄的現在錯上加錯!
心不在焉的跟大家打了會兒牌,季延幾乎是掐著時間在算,內心默默祈禱快點天黑。
吃過晚餐後,陳清柔借口身體不適不適率先回了房,剩下的人坐在院子裡吹風,他就開始勸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