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柳倏地睜開眼,有些無語,果然男人發情是不分時間地點的,吃不到肉也要想方設法喝點肉湯。
不過她對今天顧止戈的表現還算滿意。
說到底她是嫁給了顧止戈,不是嫁給了他媽,他能在關鍵時刻護著她,並且違逆母親,放在古代來說,確實沒有第二個男人可以做到了。
既然如此,孟柳也不介意給他一點甜頭。
她微微啟唇,顧止戈幾乎是立刻就發現了她的變化,他將之稱為孟柳的默許,一顆心砰砰直跳起來,也不再掩飾自己的欲望,緊緊貼著她,探出舌尖。
這是他們之間的第一個吻,所以他克製了自己大半本能,隻向著討好她的方向去努力。
片刻後,喘息聲停下,他沙啞著嗓音在黑暗裡說“我愛你。”
愛這個字眼,她聽到的還蠻少的,總覺得認識沒多久就提愛很淺薄,不過有時候這句話也就是調情,所以孟柳默認了,沒去反駁他。
“嗯,快睡吧。”
經曆那麼多世界,那麼多男人,要是還因為一個純情的吻就春心蕩漾,那才是見鬼。
做又不能做,這樣的接觸無異於隔靴搔癢,還不如不親呢。
孟柳閉上眼沉沉的睡過去。
顧止戈倒是興奮的很久沒睡,他眼都不錯的看著孟柳。
就是很喜歡。
就是很愛。
哪怕察覺到她並沒有像自己那樣離不開她。
還是很慶幸,當初迎娶她的決定。
突然想到什麼,顧止戈無聲的笑了。
母親今日的臉色好多年沒看到過了,估計也隻有孟柳能讓她如此生氣了。
這個家也算是鮮活起來了。
第二日他原本要去國子監任職,惦記著昨日妻子才跟母親吵過架,他乾脆第一天就告了假。
平陽公主知道後又氣瘋了,指著駙馬大罵“你看看,那日敬茶我說什麼來著,叫她不要拉著戈兒玩物喪誌,這才幾天!第一日任職就這般作態,以後誰還敢將重要的事交給戈兒?!”
駙馬同樣覺得不妥,但他不覺得全是孟柳的原因,隻動動唇瓣小聲說“還不是你昨日要跟他媳婦吵架。”
用過早膳後,顧止戈又來了。
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分家,就是要搬出去,任駙馬公主好的壞的都說了也沒用,鐵了心要帶著孟柳走。
駙馬徹底啞火了,哪個女人他都惹不起。
“總之,我一定要帶孟柳搬出去。”他掀開長袍再度跪了下來,“求求父親母親就答應孩兒這一次吧。”
平陽公主痛心疾首“你就那麼離不開她?!”
顧止戈抿唇,沉默片刻說“沒有她,我也活不下去。”
平陽公主攥著扶手的指甲都發白了,衝駙馬發難“看你養的好兒子!到頭來就會忤逆父母!我看他是栽在女人身上了!禍水啊禍水!”
駙馬連忙扶起公主,衝著顧止戈擺擺手。
顧止戈這麼多年也算了解自己母親,知道她雖沒明確答應,但這話已經是走投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