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兩個明都看呆了。
打人不打臉,尤其是男人的臉。
原以為嶽齊炎怎麼著都該生氣了,哪成想他笑嘻嘻的送上另一半側臉“還氣嗎?還氣就再打兩下。”
兩個明“”
這好好的人,一沾上愛情就跟傻了一樣,沒見過這麼離譜的。
李明倒是從中學到了一些,想當年他沒入獄的時候,雖然對媳婦也好,但也沒好到這種地步,畢竟他是大學畢業生,一直以來都是他賺錢養家。
作為一家之主,家裡的小事老婆操心,大事必須得他同意。
那時候他的工資都給老婆管,也不限製媳婦花錢,但他一回家就是葛優躺,有時候媳婦也找他吵架,說他下班了不為家裡分擔勞動。
李明從來沒當回事,他心裡覺得他賺了錢在家裡就有話語權,女人隻是帶帶孩子做做家務多輕鬆啊。
那會兒在眾多乾土木工程的同事裡,他不亂搞不當瓢蟲,就已經算是好男人中的好男人。
跟嶽齊炎一對比,李明覺得自己曾經的想法太單純。
不出軌不當瓢蟲算什麼好男人,這本來就是婚姻中應該保持的忠誠。
把工資上交給老婆也不算什麼值得說的優點,媳婦辛苦為他生兒育女,他供養他們母子也應該要做到的事。
反而就因為他這些每個男人都該做到的事,老婆心甘情願帶著孩子在外麵苦等他十幾年。
現在想想,真是不應該。
嶽齊炎這還沒跟孟柳怎麼呢,兩人同性的性彆,注定他們不可能結婚,也不可能有後代。
他又有錢又帥氣,還能在挨了一巴掌後心甘情願送上另外半張臉,自己那可笑的大男子主義,憑什麼呢。
張明瞅他表情不對勁“你咋了?”
“沒事,我隻是有點想我媳婦了。”李明眼眶紅紅的說。
張明也歎上了氣,李明好歹還有個寄托,可他呢,什麼都沒有,家裡隻有個七十多歲的老母親,他又是獨子,娶的那個不提也罷。
他現在隻想在監獄裡好好改造早點出去,一把年紀了還讓母親為他操心,也無法承歡膝下,真是不應該。
想想母親在外麵可能因為家裡沒有男丁被村裡那些人欺負,他就著急上火。
張明的眼眶也默默紅了起來。
這就是衝動的代價。
孟柳笑著推開嶽齊炎“去去去,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原來不是挺高冷的嘛?這會兒還有點幽默起來了。
嶽齊炎“你喜歡就好。”
孟柳還想跟他說什麼,瞥見兩個明隱忍的紅眼眶跟捏緊的手心“你倆咋了?怎麼突然都哭了?”
“他想他老婆,我想我媽。”張明一句話說清楚。
孟柳誇張的喊“彆這樣啊,氣氛被你倆弄的怪奇怪的,等咱們的研究成果出來,就能早日出獄了,彆哭啊。”
這可能就是女孩子特有的共情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