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戰鬥過程不過幾秒鐘的時間,酒吧內的其他蟲對負二樓發生的事毫無反應,一切就已經結束了。
雨霖鈴冷冷地掃視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兩人,然後從吧台上抽出一塊手帕,輕輕地擦拭著手上的酒液。
酒吧內昏暗的燈光下,麵前的侍者僵硬的蹲坐在原地,手裡護著已經神誌不清的調酒師。
此刻雨霖鈴身上的氣息儘數收斂,低眉垂眼關注自己的手,狀似閒談一般和地上的侍者聊天:“怎麼?約瑟芬,不說點什麼嗎?”
約瑟芬看著倒在地上全身發粉的調酒師,眉頭緊鎖。他轉頭看向雨霖鈴,問道:“你是怎麼識破我的身份的?”
雨霖鈴笑了笑,指了指地上的調酒師:“他的刀法是你教的?雖然不錯,但到底手上是沒沾過血的,缺乏軍雌的殺氣和決斷。真正的約瑟芬,應該是個有豐富作戰經驗的軍雌,而不是一個學過刀術的普通亞雌。”
說罷,雨霖鈴掌心向上,對約瑟芬做了個請的手勢:“而你,雖然穿著侍者的衣服,但你的眼神和氣質都透露出軍雌的氣息。更重要的是你剛剛出手是奔著我要害來的。”
約瑟芬將調酒師扶起,剛要開口說什麼,就聽到對麵那個黑發黑眼的亞雌用陰陽怪氣的語調嘲諷自己。
“你們兩個挺沒默契的,是因為這滿屋子都是被長輩忽悠來的愣頭青,所以你們就對我卸下防備了?”
雨霖鈴一進門就注意到地麵上的雌蟲沒有蟲紋,剛開始她還不確定,但觀察那個爆衣的雌蟲也沒有蟲紋後更加確定了這滿屋子醉鬼都是被批量忽悠過來的。
蟲紋是蛻化期後才會出現的重要標誌,代表著這個蟲已經性成熟,當然2型亞雌情況很特殊,蛻化後會短暫的出現蟲紋。然後隨著時間的流逝,蟲紋會慢慢淡化。有些蟲紋甚至不用儀器檢測,肉眼都難以看清。
約瑟芬並沒有因為雨霖鈴的挑釁而動怒,他步伐沉穩的將調酒師扶到了角落。角落裡一個裝飾柱褪去外表的遮掩,露出透明的水箱,居然是台老式醫療艙。
約瑟芬毫不顧忌吧台處坐著看戲的雨霖鈴,將調酒師身上的衣物脫去,塞進了這台醫療艙中。轉身時,身上的光學迷彩褪去,儘露出了一張與調酒師8分相似的雌蟲的臉。
血紅色的寸頭,雙眼中血色更為濃鬱,像是要滴出來似的。臉部線條相較調酒師來說更為銳利,讓他像一把剛從肉裡抽出來,沾染鮮血的鋼刀。
雨霖鈴注意到約瑟芬姿態的變化,緩緩從座位上站起,褪去了優雅的偽裝。雙方的目光在空中交彙,現場氣氛越來越緊張,空氣中有一股似有似無的血腥氣彌散開來,那是雨霖鈴和約瑟芬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混合在一起的結果。
約瑟芬不得不承認這個黑發黑眼的亞雌說的很對,他和迪文確實是整天麵對這些沒見識的蟲崽子,神經都被弄得麻木了。
不然為什麼沒有注意到,這個亞雌出現在這個酒吧給他的感覺是如此的正常。哈自己居然冒失的把這種危險蟲物帶到迪文麵前,並且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不對阻止迪文,最後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一樓的工作人員和顧客都是真正的退役軍雌,在軍隊裡待過,身上自帶鐵與血的氣息,如果是路過的蟲無意間闖進來,很容易就能從他們身上感覺和一般蟲族的不同。
那些穿梭在吧台與座位間的侍者們,他們的步伐穩健有力,每一個動作都透露著訓練有素的痕跡。
而坐在角落裡的顧客們,他們或低聲交談,或獨自品酒,但無論是哪一種狀態,都散發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這是這間店門口無蟲敢靠近,顯得格外冷清的原因。
無論是誰,都被這種氣氛所震懾,萌生想要逃走的想法。他們會下意識做出防衛的姿態,神經變得敏感,眼神會變得飄忽,呼吸也會變得急促而沉重。
但這個黑發黑眼的亞雌不是,約瑟芬在角落裡見到對方第一眼,也產生了路麵上那些見到雨霖鈴的雌蟲一樣想法,覺得是對方把身上的蟲紋遮蓋起來了,或者是蟲紋褪淺到自己觀察不出。還以為是哪位老客介紹過來的後輩,正在巡視全場找自己的朋友。
他靠近和對方打招呼,酒吧將顧客的信息同步到了自己的終端,是拿到邀請函過來的?“客蟲您是琳琳,對嗎?希望我沒有記錯您的名字。”
雨霖鈴最後還是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毫發無損的走回了一樓。
一樓的酒保看居然有蟲站著走出了二樓,瞥了一眼正在盤問另一頭桌客蟲的警雌,確定對方沒有回頭的打算,湊近後麵上來的約瑟芬問:“怎麼了?他很厲害嗎?”
酒保沒有回頭,隻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雨霖鈴的方向。
約瑟芬不著痕跡的掃視了一樓一圈,輕輕點頭。
“他是怎麼通過你考驗的?”身穿同樣製服的侍者假裝路過,站在他們身後好奇地問道。
約瑟芬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回憶剛才的發生的事:“我看走眼了,根本沒開啟考驗,直接被掀了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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