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爾曼·賽特勒和落讓·卡西米爾噓寒問暖時,雨霖鈴垂首站在後邊,實際上是在集中精力“探查”通風管道。
什麼也沒有。
沒有屍體,沒有血液,沒有打鬥痕跡。
那個躲在通風管道中的暗衛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雨霖鈴現在就是很想吃阿瑞斯的席。
真的。
作為外請“保鏢”,雨霖鈴親眼目睹了這一係列家庭狗血鬨劇的發生,她心裡已然有了猜測。
要知道,這可是貴族卡西米爾家派來接雄蟲落讓·卡西米爾的艦船。和派西斯那種衝動之下出來玩臨時租借的貨船不同,在奢華的表象下,是極度森嚴的防衛手段。
而落讓·卡西米爾現在待的這間書房,是全艦最深處的艙室之一。書房除了進出的大門和通風管道,幾乎就是一個密室。
襲擊發生時,雨霖鈴首先注意到的是那個突然消失的暗衛。
這名暗衛原本潛伏在通風管道內,在襲擊開始前,雨霖鈴事先聽到通風管內傳出的異響,才注意到他的生命信號神秘消失。
更為蹊蹺的是,如果消失的暗衛是在通風管道內遇害,後續並沒有從通風管道內出現任何襲擊者。這個細節引起了雨霖鈴的警覺。
如果雨霖鈴沒有異能,沒有開掛以上帝視角縱觀全局。隻是一名普通的亞雌軍校生,是不可能清楚落讓·卡西米爾的暗衛具體在哪的。
那麼,誰會知道?
藏在通風管道內的暗衛若是遇害,是誰對他發動的襲擊?又是以何種手段繞開了雨霖鈴的探查,而做到不留一絲痕跡?
緊接著,第一波襲擊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現直接破開了大門,原本應該保衛落讓的剩餘七名暗衛,在麵對四名來襲者時,竟無一蟲留下保衛落讓。這種極不專業的做法讓雨霖鈴感到疑惑。
在她看來,正確的做法應該是至少留下一至兩名暗衛保護落讓,同時其他蟲則可以靈活應對。這種全數撤離的行為顯然不合常理。
在雨霖鈴看來,這種集體離開保護對象的行為,更像是事先安排好的一場戲。
這艘艦船說到底,其實是個封閉空間。艦船上都是卡西米爾家族的守衛以及阿爾曼·賽特勒的部下,外邊都是隨行軍艦,這些襲擊者能往哪逃?
就在雨霖鈴與第二波襲擊者周旋之際,阿爾曼·賽特勒姍姍來遲。阿爾曼·賽特勒在擊斃一名襲擊者後,直接將雨霖鈴已經製服的剩下那名襲擊者以破壞頭部的方式擊殺。
這種極端的做法完全違背了軍部一貫的審訊和調查的原則,倒像是雨霖鈴當初在d312星球上毀屍滅跡的手段。這點更加深了雨霖鈴對阿爾曼·賽特勒的懷疑。
支持雨霖鈴這種猜測的,還有剛登陸艦船時的情景。
阿爾曼·賽特勒曾抓住落讓的袖口,明顯是在限製其行動。落讓·卡西米爾也很明確地要求對方放手時,阿爾曼·賽特勒並沒有服從命令。
而在那一刻,八名暗衛竟然沒有一蟲出來阻止。
最後,居然是落讓·卡西米爾的機械伴侶蟲出手抽了阿爾曼·賽特勒一鞭子,對方才鬆開落讓·卡西米爾。
雖然是件小事,卻在雨霖鈴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管蟲族對雄蟲的態度有多矛盾,至少現在這個時代,表麵的社會階層分化是雄蟲至上的。
作為卡西米爾家族派來保護珍貴雄蟲的暗衛,必然是全心全意向著落讓·卡西米爾的。在雄蟲明顯表示出抗拒的關鍵時刻選擇了沉默,這種明顯違背邏輯的行為,正常來說是必不可能發生的。
暗衛表現出的這種異常的舉動,讓雨霖鈴開始懷疑落讓·卡西米爾身邊的暗衛們是否早已被阿爾曼·賽特勒控製?
或者還有一種更深的可能雨霖鈴不太願意去相信。因為如果這一種可能真實存在,那雨霖鈴現在要考慮的,就是怎麼控製這艘艦船,掉頭創死阿瑞斯。
綜合以上種種跡象,雨霖鈴得出了一個大膽的推論:這場襲擊很可能是阿爾曼·賽特勒策劃的。而他自己則巧妙地置身事外,甚至在關鍵時刻出現“援助”,實則是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
這個推論讓雨霖鈴陷入了沉思。
雨霖鈴清楚自己猜想得出的這個結論是不能公之於蟲,無可避免地會暴露自己異能的事,屆時定將會掀起一場軒然大波。
然而,任務在身。雨霖鈴想順利抵達中心星係,又必須保護好自己的“雇主”。
於是,雨霖鈴決定繼續深入調查,掐滅一切不可控因素。
如果這是一場阿爾曼·賽特勒編寫的狗血言情劇本,那雨霖鈴就儘力在這之中保全自身。爭取誰都不得罪,順利下班。
但如果這裡麵有其他因素
雨霖鈴激活耳廓上佩戴的通訊器聯係bp1xx1艦船。
‘這種事關貴族家的麻煩事,不能由我一個人來麵對,還是和同事們聯係一下吧。’
沒有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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