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霖鈴原先的想象中,她未來的日子裡,日常占比最大的,應該是後勤工作的瑣碎。
雖然雨霖鈴初來乍到,但還是憑借著優越的精神力無cd上腦機,直接把一學年的知識往大腦塞。
不過一星周,就迅速適應了後勤倉儲調配和醫療站的學習節奏。
每日,定時定點穿梭於飯堂的煙火氣、醫療站的消毒水味、維修站點的機油味之間。
但讓雨霖鈴始料未及的是,勤務保障分隊的日常安排遠不止於此,她還被要求與作戰連的士兵們一同訓練。
而就算是作戰連,也並不是所有軍雌每時每刻都一同訓練的。
事實上,他們根據是否上過戰場分一期和二期,又根據參加戰役數量累加,在第二期裡分出第三期。
三期士兵除了統一的戰術演練外,其餘時間基本上是分開訓練的。
而現在,雨霖鈴這個沒上過戰場的新兵蛋子,就被拉去和二期一同訓練。
在這裡,每個軍雌都有相當於德萊尼教官的水準。
雖然雨霖鈴通過提前補課擁有了超過同期軍校生的水準,但她自問,現在水平和德萊尼教官仍然有天塹般的差距。
訓練第一天,她就很丟臉地在所有軍雌麵前yue了,還被領隊無情地丟進修複艙裡供蟲群圍觀。
雖然很丟臉,但是遠不及另一件事讓雨霖鈴感到震撼。
在她來到訓練場地的第一天,雨霖鈴就詫異地發現了幾位同樣來自勤務保障分隊的同僚。
“萊德前輩?您為什麼會在這?”雨霖鈴看著麵前叫萊德的雌蟲愣愣地說。
萊德,昨天才在飯堂和雨霖鈴同座的雌蟲,曾無情地向她揭露勤務保障分隊的恐怖,打破了雨霖鈴鹹魚躺平的美夢。
他呆呆地看著雨霖鈴,疑惑地說:“訓練啊,你日常安排文件上不是有同組蟲員名單嗎?”
雨霖鈴此刻已經敗下陣來,半個身體浸泡在綠色液體內,臉上戴著呼吸麵罩喘息。
她的身體還在因為肌肉的酸痛而微微顫抖。
因為疲憊和低血糖,她的臉色十分蒼白。頭暈和惡心感刺激她的喉頭不停滾動。
而在她麵前的其他勤務保障分隊的前輩們,一個兩個的,不分雌蟲亞雌,全部都生龍活虎的,
這點運動量,對他們來說就跟做了個10分鐘熱身運動一樣。
雨霖鈴那雙死魚眼看得很清楚,其中個彆健碩的雌蟲,現在連汗都沒有滴下一滴!
太可怕了!
這些同僚,在訓練中完全不遜於作戰連軍雌!
無論是打靶時精準的命中率,近身戰鬥中敏捷的身手,還是駕駛飛行器時冷靜果敢的極限操作,都讓他們在這批訓練隊伍中脫穎而出。
看起來平平無奇甚至有些呆的萊德,居然在這支隊伍中名列前茅。
雨霖鈴看著他們,心中湧動著難以言喻的敬佩與感慨。
“哈這勤務保障分隊豈止是炊事員,這簡直就是兼具鷹醬的醫療兵和老毛熊的工程兵三合一超級複合體啊難怪一個營的作戰連和勤務保障分隊人數比例是9:1”
雨霖鈴自從進入後勤保障分隊後,不僅要在規定時間內掌握勤務保障的專業技能,還要與作戰連的戰士們一同經曆高強度的訓練。
同樣領一份工資,但工作量幾乎是作戰連軍雌的兩倍。
“果然,不想當狙擊手的飛行員不是個好廚子。”
雨霖鈴雖然有所預料,但還是被勤務保障分隊的日常給弄麻了。
每日的訓練,對她而言,是一場身心的極限考驗。
宿舍裡的床雨霖鈴根本就沒躺過,每天的結尾必定是以她安詳地躺進了醫療艙告終。
直到第三星周,她才勉強跟上同僚們的節奏。
但也隻是勉強沒吐而已。
繁忙的日常,不僅讓雨霖鈴的每一天都背負著雙倍的重擔,還讓她不停地被動進行自我極限的挑戰與超越。
“後勤保障分隊的新兵?”一同訓練過好幾次的一個軍雌突然和雨霖鈴搭話。
“是的!”雨霖鈴下意識立正站好敬禮。
這軍雌點點頭,語氣平淡地說:“不錯,後勤保障分隊已經很久沒輸入新鮮血液了。你這麼快時間能跟上訓練節奏已經算是有天賦了。”
雨霖鈴感到有些奇怪,看對方態度還算和善,於是大膽地問對方:“您說很久沒有補充新鮮血液?那老一批軍雌退役後,後勤保障分隊要怎麼維持數額?”
對麵的軍雌歎了口氣,說:“蟲族雖然好戰善戰,但每年放出的士官名額是有限的,不是每個優秀的戰士都能在服役期截止前評上。
為了讓這些優秀的軍雌不向外流出,特彆是留到新星係那邊,軍團會返聘他們到後勤保障分隊繼續工作。”
軍雌抬了抬下巴指向另一邊的萊德說:“像萊德,很優秀是吧?”
雨霖鈴怔愣了一下,點點頭。
“他就是返聘的,服役期結束時他積攢的功勳其實已經夠晉升下士了。如果他是在環軌道衛星兵團或者遠征軍,說不定已經是中士或者上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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