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他?”露絲的視線被淚水模糊,自是不見現在的雨霖鈴表情有多難看。
雨霖鈴無法忘記頒獎儀式那天見到的那個雄蟲,簡直就是個大麻煩。
外表一副很親和謙遜的樣子,實際上是個心思很深的家夥。
而且看樣子,他就是摩爾甫達家拎出來和泰坦尼恩家聯姻的對象。
雖然一直對外宣稱是a級雄蟲,但那天雨霖鈴與他麵對麵時習慣性試探,就立刻感覺出這個家夥的精神海等級肯定不是a級。
觀禮現場發生衝突的那天,雨霖鈴是被阿瑞斯不作為弄毛了,抱著“一起毀滅吧”的想法出過手。
雨霖鈴用異能影響了阿瑞斯的雌弟羅塞德,雖然效果沒有對付曼德·奧特寧效果那麼突出,但還是給他熊熊燃燒的怒火澆了上了一勺油。
但問題是,她無法影響莫伊斯特。
無法影響莫伊斯特原因和無法操控阿瑞斯不一樣。
阿瑞斯像boss戰鎖血機製,雨霖鈴根本就無法“碰”到他的精神海。
而莫伊斯特,他精神海外圍有層厚實的“壁壘”,雨霖鈴無法找到空隙鑽進去。
雨霖鈴不是高精探測儀,無法確定對方是不是已經到了s級,但很肯定的是莫伊斯特不是a級雄蟲。
如果莫伊斯特也如雨霖鈴預期的受到了影響,那結果應該是:阿瑞斯和羅塞德兩個軍雌因為在觀禮現場起糾紛,連帶冒犯了尊貴的雄蟲閣下,雄蟲怒而將他們兩,或者最不濟他們三都轟出去。
但結果卻是莫伊斯特把這事輕描淡寫的揭了過去。
事後,雨霖鈴想起這件事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彆人都騎到我頭上,然後這件事就這樣翻篇了?”
但隨後,她又想到:在蟲族,貴族和平民之間根本就沒有真正的公平和法理可言。
雨霖鈴隻能先行按下自己的憤怒,打定主意,以後一定要找機會給這兩個泰坦尼恩家的癲蟲下絆子。
雨霖鈴沒有因為得到這個答案就暫停對露絲的影響,這導致露絲情緒在崩潰的泥潭中越陷越深。
“他要你接近我做什麼?他許諾了你什麼呢?”指尖已經開始發麻,但雨霖鈴並沒有停下自己的行動。
“他隻是讓我隨時彙報你的情況,許諾許諾我不能說!”
“噢”
“看來還沒到極限,理智尚存。”
雨霖鈴沒有繼續逼問,她滅掉了醫療艙的燈光,讓露絲沉入無儘的黑暗之中。
離開之前,她對露絲的醫療艙寫了段給藥程序,並且設定好了時間。
詭異的麻木感從脊椎蔓延至全身,很快,露絲便失去了觸覺。
接著,他的耳朵像被水灌入,但是他觸覺已無,無法確定灌入耳道的是水還是其他的什麼東西,但他漸漸的聽不到任何聲音。
就連自己的心跳和呼吸都感知不到了。
露絲慌了,他知道琳琳隻是給自己上刑,他接受過專業訓練,試圖睡過去抵抗漫長的黑暗。
可他驚恐的發現,自己的大腦異常興奮,他竟無法睡著!
在上世紀50年代,麥吉爾大學的心理學家——唐納德·赫布首先嘗試了感覺剝奪實驗。
他們讓14名大學生誌願者連續2~3天待在隔離室中,戴上隻能覺察明暗的半透明護目鏡,堵上耳朵,並用手套和護腕來隔絕觸感。
失去刺激的受試者很快昏昏欲睡,但睡多了還是會醒過來。
這時候,受試者就開始想辦法打發時間,疏解因為無聊逐漸焦躁的情緒。
雖然大腦失去了外界信息的輸入,但它本身還是能自由運轉的。
於是,受試者們開始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有些人還玩起了自己給自己出題的腦力遊戲。
到這裡都還算正常。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受試者紛紛出現了幻覺:從簡單的幾何圖形,到立體的人和物,甚至一整個場景。
這些幻象在研究者與受試者對話時不會消失,但是在受試者進行數學運算等複雜任務時會很快消失。
1961年,科學家約翰·佐拜克發現,如果讓幽禁的受試者想象自己熟悉的場景和麵孔,他們眼前也會出現逼真的景象,甚至覺得比現實中的更鮮活。
這種現象在實驗第二天或第三天更容易發生,並且隨幽禁時間的延長愈發突顯。
這個現象出現的前提條件是:受試者可以睡覺。
倘若雨霖鈴不讓露絲睡著呢?
雨霖鈴來到艦橋,她將運輸艦吸附在一顆正在向中心星係方向移動的小天體上後,關閉了艦船的能源。
“嗬,在宴會上見過?”雨霖鈴嗤笑出聲,“撒裡恩菲要是真在公開場合見過摩爾甫達用‘血腥時代’技術造出來的蟲,那他現在還能在這裡和我說話?”
“誒估計他根本就不知道,黑發黑眼意味著什麼。”
“呃琳琳?”萊德醒了過來,看到自己的亞雌隊友正在貨艙內找些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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