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真的嗎?”雨霖鈴差點將這句吐槽說出口。
‘你都把我要栽贓陷害你咯’明著告訴我了
但雨霖鈴沒有急著自證清白,首先,組長說的是“上一次的任務出現了重大錯漏,這是團隊前所未有的失誤。”也就是說,組長自己也不清楚是哪個成員疏忽大意,到底是不是分派給自己的工作出現了紕漏。
其次,是以雨霖鈴是新成員因此懷疑到她頭上,但並不是因為切實證據懷疑到她頭上。這點就很有意思了,那讓他確定工作失誤的信息源是什麼?是親眼目睹了意外事故發生?還是來自貧民窟的領主薩斯的反饋?
雨霖鈴深吸一口氣,目光在組長憤怒的臉龐上稍作停留,隨即平靜地轉向周圍的同事。
有些同事見到她看過來,下意識避開了視線,有些則麵露尷尬,還有一些則是帶著防備看著她。
雨霖鈴的聲音冷靜而清晰在房間內響起:“組長,我理解您對於任務失敗的憤怒與失望,但直接指責我出賣迷霧城,這樣的罪名太過沉重,我不能也不該輕易承受。”
“首先,我承認作為新成員,我確實還在適應階段,我從未有過背叛的念頭,更彆提付諸行動了。”
她停頓了一下,目光銳利地看向組長:“我很好奇,您是如何斷定這次失誤與我有關的?是基於什麼確鑿的證據,還是僅憑我新成員的身份就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組長顯然被問得有些措手不及,周圍的同事也紛紛向他投來好奇的目光。
眼看風向要發生轉變,組長還是咬牙堅持自己的論調:“那麼,請你解釋一下,為什麼偏偏是你加入後,團隊就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失誤?”
雨霖鈴輕輕點頭,開始有條不紊地分析:“首先,我們需要明確一點,我加入後,雖然承擔了一部分工作,但整個任務是由多個小組、多位成員協同完成的。我承認,作為新成員,我在某些方麵的經驗確實不足,對很多項目都不熟悉,所有工作基本上都需要前輩們帶著做。但我一直在努力學習,力求在每一次任務中都能貢獻自己的力量。”
“僅憑我是新成員這一點,並不能作為我犯錯的直接證據。如果要將責任單一歸咎於我,恐怕有失偏頗。我們需要的是數據,是事實,而不是主觀臆斷。”
這話一出,整個辦公室的氣氛瞬間變得微妙起來。
確實,大家都是在一起共同工作的,說到底出問題大家都有責任。
可是今天遇到問題,組長非但不去追根究底,就直接把責任推卸給某一個人背鍋,其他成員確實能夠逃過薩斯領主的責問。
那下一次再遇到這事呢?
會不會下一個就輪到自己背鍋?
這時,今日和雨霖鈴搭檔的悠忍不住插話:“組長,我也認為不能輕易下結論。我今天和009的合作,她做事條理清晰、邏輯嚴謹。這次任務失敗,我們或許應該先從係統日誌、外部攻擊痕跡等客觀因素入手調查。”
組長沉默片刻,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悠第一個站出來,其他成員也有了開口的勇氣,團隊裡除了雨霖鈴外最新的另一名成員開口了:“組長,我認為,在麵對這類問題時,我們應該保持客觀和理性,通過調查和分析來找出真正的原因,而不是僅憑主觀臆斷就隨意定罪。”
今天的糾紛他看的很清楚,要是009因為這莫須有的罪名被推出去了,那下一次遇見同樣的事,被推出去的很大幾率就是自己。
他此刻並不是在救009,而是在救未來某天的自己。
雨霖鈴對悠和這位半身是機械造物的同事微笑致意,繼續對組長說道:“我提議,我們立即組織一次複盤會議,所有參與任務的成員參加,共同回顧整個任務的執行過程,找出問題的根源所在。這樣,我們所有成員之間就不必互相猜疑,也能避免類似的錯誤再次發生。”
組長聽到這話,終於鬆口:“好,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們就按照程序來。我會組織一次全麵的複盤會議,邀請領主薩斯參加,一起徹查這次任務失敗的原因。在此之前,你必須留在這裡,不能離開。”
組長隨即和薩斯通訊,確定複盤會議定在明天下午舉行。
雨霖鈴卻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他們內部的事完全可以內部解決,沒必要再上報薩斯。而且,若要上報,也可以先解決再將結果上報,為什麼一定要等薩斯過來再召開複盤會議?
手頭的工作被分走,悠也加入了另一個小組。
雨霖鈴一個人閉眼躺坐在自己的工作台前,但她並不是在假寐或者發呆。
青色的光芒覆蓋著麵前都光腦,她不僅重新梳理了自己的工作日誌,還特地通過網絡入侵進了當天那盤儲存器所屬的服務器,調取了她在意的數據。
就在排查工作進行到一半時,她猛然發現,自己上次特地標記並反複確認過的衛星軌道變動數據,竟如同晨霧般悄無聲息地消散了,隻留下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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