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嗎?”一個有些稚氣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是歐帕露斯。
雨霖鈴有些疲憊的轉頭看向對方:“我有點累了”
歐帕露斯見雨霖鈴好像很難受的樣子,試圖安慰她:“你現在是第一次殺蟲,出現這種不適感很正常。”
“可是,我真的……覺得很惡心。”
可能是長時間未入睡,加上來這一遭,雨霖鈴真的扛不住了,不慎透露內心的掙紮。
難以形容這種詭異的感覺。
甚至不可避免的陷入了自我懷疑的沼澤中。
‘對方分明是異族,隻是因為死的時候是類人形態,居然讓我有這麼大的反應?為什麼?是我太矯情了嗎?’
隻要回想起對方腦子被自己開了個洞躺在血泊中的畫麵,就讓雨霖鈴感覺自己胃在痙攣翻滾。
雨霖鈴抬頭望向歐帕露斯平靜的雙眸問道:“歐帕露斯,你能理解我的感受嗎?”
“當然,我第一次殺蟲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歐帕露斯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中滿是鼓勵:“以後殺多了就適應了。”
“呃”雨霖鈴的負麵情緒被歐帕露斯硬核安慰直接掐斷。
歐帕露斯看見雨霖鈴的反應,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如何更恰當地表達。
“我的意思是,當你親眼見證更多生命的消逝,你會發現自己內心的界限在悄然拓寬。殺多了,或許真的會適應。”
雨霖鈴張了張嘴,她突然想問歐帕露斯為什麼會得出這樣的結論?
歐帕露斯嘴裡說的,哪是什麼脫敏心得?這種類似“唯手熟爾”的結論,反倒像是摘菜技巧分享一樣。
他過去究竟經曆了什麼?身為蟲族的一員,同族對他來說又究竟是什麼?
但下一刻,她又突然想起,歐帕露斯並不是真正的同伴。
對方是個不知何時會爆炸的炸彈,自己要做的,是儘量不要刺激對方,延緩對方喚醒記憶的時間。
“你是有什麼想問我的嗎?”對方紫色的眼睛閃爍著好奇與期待的光芒,嘴角不自覺微微上揚,滿臉都寫著“快問我啊!”、“快問我啊!”。
這時的歐帕露斯哪有剛剛那副殺胚的樣子,活脫脫的就是一個想找同伴一起分享玩具和故事的幼兒園小朋友。
“歐帕露斯”雨霖鈴猶豫著開口,“你過去在研究院,經常殺蟲嗎?”
歐帕露斯聞言,麵色變得有些晦暗。他輕輕地咬了咬下唇,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這個有些敏感的問題。
“嗯……是的,尤利。”歐帕露斯的聲音細若蚊蚋,但還是努力清晰地表達了出來,“研究員叔叔們從我能夠獨立行動的時候起,就開始訓練我去處理一些蟲了。”
歐帕露斯看到了雨霖鈴眼中露出的驚訝,著急忙慌的解釋道:
“我不是喜歡才!我我的意思是,那些蟲都是是會傷害我們的壞蟲!我是為了保護大家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