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在冥冥之中一定要選擇我,我明明就不愛你,你為什麼要為了我自甘墮落?”
應澤宇想不通,以她的身份,不論嫁給哪位富家公子,得到的都是至高無上的待遇,為什麼要在大森林之中選擇他,並且死心塌地。
“因為愛情吧。我喜歡你的才華,喜歡你的容貌,你的一切,那些事情都是我為了你心甘情願做的。我不後悔,我做那些,隻是想,你的眼裡能有我的一點位置。”
“你完可以離開我的。”
“不,我覺得這個世界上,隻有你配得上我。”
林萃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上,黑暗侵蝕了屋裡的光亮,讓她的視野陷入混亂的黑暗。
“除了這個原因,恐怕還是因為大萬對你家有幫助吧。”
死心塌地的追求除了愛情,更多的是商業利益的結合。
“嗬嗬,你說是就是吧,反正,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不反駁。”
林萃是癡情人,也是聰明人,她能想到的,應澤宇不會想不到。
“小妮的手,是你做的吧。“
回想起那天在商場裡的遇見,這是他心中怎麼也解不開的結。
“不是我做的,隻是一個巧合。我朋友那天剛好帶著狗在外麵玩,沒想到狗狗癲狂,動物的事情,是我們人類無法控製的,我也不想啊。”
麵對質問,林萃是不可能說出實情的,儘管那天,朋友的出現是她安排好的。
她和顧小妮談判的時候,把能夠和人體直接接觸的地方都用泡了狗糧的水擦拭了一遍。
顧小妮離開的時候,她純粹是在賭運氣,賭發生這一切的概率。
“我希望你不要撒謊。”
應澤宇冷著臉,昏暗的月光下,林萃看不清他臉上的模樣。
“我是你的妻子,你難道還不相信我嗎?”
潸然淚下,林萃的淚水在月光下,閃爍著點點波光。
“……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去夜店了,如果你要是在家閒著沒事,我可以在公司裡給你安排職位,從明天開始,你就正式工作。”
應澤宇實在是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找點事情給她做,讓她忙碌起來,或許她就不會整日借酒消愁了。
“上班?如果我想上班,我明天就能回行麗老老實實的工作,可我有足夠多的錢了,上班對我來說,沒什麼意義,我更想要的,是得到你的愛。你能不能……愛愛我……我求求你了……”
伸出手,蒼白的手指輕輕拽住了應澤宇的衣角,求而不得對她來說是種痛苦,這種得不到的苦從顫抖的聲音中透露。
啜泣和眼淚,在安靜的夜晚裡,顯得格外明顯。
不論是什麼樣的女人,在麵對得不到的愛情時,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和苦苦追求卻尋而不得的揪心是同樣的。
應澤宇知道那樣的滋味。
低下頭,渾身酒味的林萃,淚痕布滿了白皙的臉。
隱隱約約的抽泣聲下,是壓抑到極致的痛苦。
作為愛情中的弱者,她隻能苦苦哀求,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博得一絲同情的愛。
“有些事情不能強求,我可以和你相敬如賓,但……愛情的這種東西,早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經用完了。”
冰冷的回答像是地獄深淵的巨口把林萃拖入了無底的黑暗之中。
“你現在還愛她嗎?”
“愛或者不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我現在隻希望她過的好。我看包景濤對她應該不錯。過段時間,她的孩子應該要降生了。”
“我們也要個孩子吧,你不能給我愛,但是我希望,我們能有個孩子,如果有了孩子,我心裡也會好受一些。”
孩子的存在可以成為林萃的心靈寄托,如果有了孩子,她也不擔心應澤宇會去找彆的女人。
“哎。”
一聲冰冷的歎息。
把皎潔的月光踩在腳下,他回頭看了一眼渾身軟綿綿的林萃,輕輕抱起她,朝臥室走去。
包家。
白天的烈陽帶來的高溫在中央空調的冷氣下顯現不出原有的威力,房間裡涼爽不已,如同晴朗的秋日。
顧小妮在衛生間裡,盯著餐巾紙上的一抹紅,雙手顫抖,立馬捂住了腹部。
孩子,我的孩子。
還不等許安反應,顧小妮衝出了房間,第一時間開車到了醫院
這個孩子才三個月不到,不會發生什麼事吧?
許安給她打了電話,問她為什麼急匆匆的出去,她笑著說沒事,隻是有一點小事。
她不想麻煩許安,萬一是虛驚一場,嚇到老人家就不好了。
到了醫院,匆匆看了醫生,說了最近的生活行程和飲食,醫生建議她住兩天院,打兩天保胎藥看一下。
胎兒的情況不是很好,有可能會流產。
顧小妮慌了,打電話給包景濤,說明了事情原因。
得知事情的嚴重性,他立馬打電話給他媽,讓許安照顧她。
顧小妮一個人辦了住院手續,躺在醫院的病房裡,準備打吊水時,手機響了。
“你在醫院?”
打電話來的人是許安,她的聲音依然和她的舉止一樣優雅,仿若電視劇裡的女明星。
“媽,我本來是不想讓你擔心才撒謊說出去有點事的。沒想到……竟然要住院。對不起,媽。”
顧小妮挺不好意思的,她沒想到事情那麼嚴重,本以為吃點藥就行了。
“沒事,你在第一醫院吧,等下我去給你送飯,你午飯還沒吃吧。”
婆婆的知情達理讓顧小妮心中好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