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和你在一起。”
借著一縷月光,謝塘看清了來人的容貌。
“你是誰?”
那人身材修長,穿著一身血紅長袍,精神萎靡不振,看樣子常年混跡在風花雪月的地方,身體都被掏空了。?他開口道“我是來要你命的人。”
謝塘剛要向前挪動兩步,那人已經閃到了謝塘的身邊,一掌擊中了謝塘的腦袋,重大的衝擊讓謝塘瞬間倒飛了出去口吐鮮血。
孟瑤兒還沒跑到謝塘身邊,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波動當場昏了過去。
“瑤兒……”
謝塘掙紮著起身,眼神中充滿了憤怒。“你會為你所做的一切而付出代價的。”這句話好像激怒了那位紅衣男子。
“代價?哈哈哈哈,可笑,你先看好你的處境再說吧。”不等謝塘出拳,就感覺自己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的攥住動彈不得。
紅衣刺客用手向上一托,謝塘就被定在了半空之中的牆上。難道眼前的這個人修士嗎?這神奇的手段讓謝塘沒有絲毫反駁的機會。
紅衣刺客手中不知道何時已經幻化出了一把飛劍,血紅色的飛劍充滿了貪婪欲望。他將手中的飛劍緩緩對準了謝塘的腦袋,不過他似乎改變了主意。
“這個小姑娘和你是相好的吧,不知道我當你的麵享受了她,你會怎麼樣呢,哈哈哈……”。說完紅衣刺客就走向了昏迷的孟瑤兒。
謝塘拚命的想要掙脫束縛,幾近瘋狂的狀態,突然從袖子摸裡出了一張金色材質的符籙。
是幾天前儒衫胖子給自己的,不知道能不能管用,不管了先試試,謝塘緊握住那張金色符籙,符籙砰然碎裂,頓時整條巷子都被一層金黃符籙包裹著,所有的一切都處於一種靜止的狀態,謝塘都可以很清晰的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紅衣刺客察覺出了異樣已經晚了,此刻的他就像是被山上的神仙施展了定身術動彈不得。
巷子口一大一小兩個人,隻是眨眼的功夫瞬間來到了謝塘的麵前。來的正是儒衫胖子和之前的那位乞丐小姑娘。
胖子手拿著一個雞腿,另一隻手輕輕打了個響指禁錮謝塘的那估力量就消失不見了。
謝塘一把抱起了孟瑤兒,“瑤兒,瑤兒,你怎麼樣了。”
“沒事,就是昏過去了,睡一覺就好了。”儒衫胖子說到。
謝塘讓小姑娘幫著照顧孟瑤兒,又對著儒衫胖子抱拳道“今日之恩,謝塘記下了,他日先生吩咐謝塘定當全力以赴。”
儒衫胖子聽到了謝塘稱呼自己為先生,先是美滋滋的,隨後馬上反應了過來,能被謝塘稱之為先生的人普天之下也就隻有一個人,而那個人絕對不是他鐘離皇。
儒衫胖子指了指那位被定在原地不能動彈的紅衣刺客,就來到了小姑娘麵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吃起了剛才沒吃完的那半個雞腿。?意思很明顯,這是你們之間的事,和我們關係。你們可以像之前那樣公平的決鬥了。?之前是謝塘不能動彈,現在換成了紅衣刺客公平嘛,很公平……
冷汗順著紅衣刺客的臉頰就往下淌,謝塘好不征兆的一拳砸中他的胸膛。
“你是誰,為什麼要殺我?”
那刺客試探的問道“我說了,你能不殺我嘛?”
“可以”。
“我叫虞本,是李家的新供奉,孟家的孟雲良找到了我們家主,出了很好高的價要買你的命,家主很猶豫,害怕你是雍涼那邊的宦官之後,所以沒答應。後來孟雲良說你隻是個冒牌的,並沒有雍涼軍當背景,而且說誰要能殺了你他就出五十萬兩。”
附近有位隱藏已久的老人,在聽完了紅衣刺客的那些話轉身就朝著李家走去了。老人瘸著腿走得很慢,他拿起腰間的酒葫蘆,喝了一口少爺親自給他買的蓬萊春。他在彆人眼中就是一個一輩子都沒娶過媳婦糟老頭子,就是個給自家少爺牽馬的馬夫。可是他很知足,少爺沒事的時候他就幫著自家少爺掃掃院子,喂喂馬。但如果誰要是觸碰到了少爺的底線那就得問問他老陳還沒瘸的那條腿,和手中的劍答不答應了。
謝塘雙拳緊握,拳意暴漲,三百拳過後虞本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儒衫胖子走到了麵前說道“說好不殺他,轉眼就把他搞死了,我對你這種性格喜歡的很,佩服佩服。”
謝塘抱起了昏睡的孟瑤兒,“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先生帶著您的徒弟去我那裡,也好讓我儘儘地主之誼,和救命之恩。”
儒衫胖子察覺到了剛才有人來過隻是沒有和謝塘說,聽到謝塘再次叫自己先生,儒衫胖子有些尷尬啊,自己是要替師傅收徒的,怎麼能讓自己以後的小師弟喊自己為先生呢。
儒衫胖子說“你以後就叫我名字吧,鐘離皇”。
小姑娘看見自家先生都說出了名字,自己也得趕快自報家門啊,“我……我叫陳晨。”
回到孟府後,孟雲忠看見了自己昏睡的女兒,“謝塘,瑤兒這是怎麼了?”
“沒事的嶽父,隻是昏過去了睡一覺就好了”。謝塘把孟瑤兒放回閨房。
幾人來到了一間書房內,“嶽父,這位是鐘離皇和他的弟子,這次多虧了有這二位我們才能回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
謝塘把大概說了一遍,也稍微做了一下改動,說是正好鐘離皇從附近經過才救了他二人。
“來人啊”孟雲忠吩咐道。
“現在立刻馬上把二家主帶到我的麵前,另外把二家主的至親都給我控製起來。”
不一會那個剛才出去的下人就回來了,“回稟家主二家主剛剛出去,聽下麵的人說好像是去趙家的賭場了。”
孟雲忠憤怒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對旁支多年以來一再忍讓,看來是我錯了。”
“謝塘啊,你給鐘離先生安排休息的房間,我去處理點事情。”
孟雲忠走了之後,謝塘說“為什麼給了我一張符籙,為什麼要救我?”
鐘離皇說“還記得那天你寫的字嘛?”
謝塘點了點頭,鐘離皇繼續說“你可知在這五洲十地有幾種修煉方法?”
謝塘說“兩種,一種被稱作為武師,以淬煉體魄為主。武師不以吸收天地靈氣為主,而是通過自己淬煉出一口純粹真氣充斥全身,武師分為十個境界。而另外一種修煉的途徑則被稱作修士,又或者是煉氣師,這種修煉的方法是靠吸收天地靈氣來修煉的,雖然說也是十個境界,但聽說煉氣師會很多神仙術法騰雲駕霧,比武師的門檻高上一大截。”
鐘離皇接著說“隻是能成為煉氣師的人卻是少之又少,煉氣師講資質,也就是說很多人在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自己是沒有資格成為煉氣師的。”
謝塘問“說了這麼多,和我寫的字有什麼關係呢?”
鐘離皇咳嗽了一聲,潤了潤嗓子,“其實修煉共有三種,隻是第三種世人很少知道罷了。”
謝塘一愣,因為他從來都沒有聽過除了武師和煉氣師之外還有彆的修行之法。
鐘離皇繼續說“這個世界有那麼一小撮人,他們本身就有這非常強大的靈魂力量,他們通過意念操控一切,他們可以把念力注入符籙之中,從而發出無比強大力量。”
謝塘和小姑娘陳晨都被鐘離皇的言語震撼住了。
靈魂力量,念力,符籙,意念。這些詞彙謝塘從來沒有連在一起過。
陳晨問“先生,那種修煉之法被稱作什麼呀?”
鐘離皇慢慢的吐出了兩個字,“符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