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這個柳意有些惆悵,劉念真說“你想啊,他家在南城有這麼大的一個鏢局,而且柳意還是鏢局未來的少鏢主,家裡麵怎麼可能讓他去從軍呢,更何況還是邊疆,我可聽說邊疆那邊總打仗,說不好今天還做在一起喝酒吃肉,明天就陰陽兩隔了呢。”
柳意補充道“所以說我要去書院學本事,讓自己不那麼輕易就被殺死,這樣我家裡就應該不反對我從軍了。”
說到此處,這位南城鏢局的少鏢主眼神中充滿了無限的向往與期待。
隻是誰都不知道,當年這位有一顆鎮守國門之心的少年郎,再下一次梁國與北方契丹大戰中,一戰成名,一躍成為了數十萬雍涼軍心中的英雄。
謝塘在心中不由得而感歎,他說道“雍涼軍之所以能夠鎮守邊疆數十年,離不開像你這樣有心願意為家國鎮守邊疆將士們。”
柳意滿臉笑意“要是雍涼王和我說這句話,我定當拋頭顱灑熱血在所不惜”。
劉念真打趣道“我的少鏢主你醒醒吧,就算你去了邊疆從軍也是見不到雍涼王的,那般人物是我們這樣的人說見就能見的嗎。”
如果這兩位知道,此刻站在他們身邊的人正是未來的新雍涼王,不知道柳意和劉念真心裡麵會想什麼。
柳意說“那可說不定,萬一我日後能成為一名大將軍,那可不是想見雍涼王就見到了嗎。”
“你說你一個男人不想著姑娘也就算了,怎麼總想著見一個老頭子呢”
柳意難得爆粗口“你懂個屁。”
劉念真假裝捂著肚子,“哎呦,未來的大將軍,我這肚子有點餓了,要不大將軍賞賞臉,咱們去吃點啥。”
柳意接受了劉念真的馬屁,他笑道“那本將軍就請二位下館子。”
三人在城南找到了一家做牛肉麵的小飯館,柳意是這家的熟客,一進店就有位老掌櫃笑臉相迎。
三人點了三份麵,又要了一盤大份的叫牛肉和一些下酒的醬菜。
劉念真給自己倒了一碗酒,“謝塘能不能喝啊。”
謝塘隻是向前把酒碗一推,“滿上”。
看著兩人喝酒吃麵還有牛肉當下酒菜,柳意也有點想嘗嘗酒是啥滋味。
謝塘給柳意倒了一小碗,“嘗嘗看,男人不喝酒可不行。”
柳意還是有些猶豫,劉念真說“我聽說雍涼軍個個都是海量,要是不喝個十壇八壇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雍涼軍。”
柳意聞言問道,“當真?”。
劉念真攤了攤手,“謝塘是翼州那邊,你問問他?”
柳意轉頭看向謝塘。
謝塘小抿了一口酒,“應該是這麼回事。”
柳意拿起酒碗一飲而儘,隻是咽下去了一小部分,大部分都吐了出來,噴劉念真一臉。
柳意心裡一陣叫苦啊,世間怎麼會有那麼多人愛喝酒呢,這也太那喝了。
隻有嘗儘了世間的苦,方知酒水的甜,小小少年郎又怎麼能知道。
酒過三巡,劉念真喝的微醺,三人走在路上沒多遠,就發現前麵有五個人攔住了去路。
為首的是一位眉心有痣的年輕人,他對著自己身邊的人說“子玉啊,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被叫做子玉的人說道,“應該是冤家路窄啊。”
劉念真甩了甩身上的酒氣,冷哼了一聲“我當時誰呢,原來是洪孝的狗腿子啊。”
“咋的喝點酒都敢跟我這麼說話了,奧,原來是柳意公子也在啊,有人撐腰了是吧。”
柳意臉色陰沉,對著那位眉心有痣的人說“祖子晉,馬上從我麵前消失,要不然我不介意帶著人去家裡麵逛逛。”
祖子晉一笑轉身就走,“投胎是一門學問啊,沒得法子,就算是個廢物,但是家裡麵厲害呀,惹不起,我們怎麼辦。”
祖子晉身旁的子玉附和道“惹不起怎麼辦,我們就躲著被,是不是啊柳大公子。”
祖子晉那群人哈哈大笑,很明顯這是在嘲諷柳意。
微醺狀態的劉念真就要對祖子晉那群人動手,卻被柳意拽住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個祖子晉是個二境武師,你打不過他的。”
謝塘把柳意的手從劉念真的身上拿了下來,對著劉念真說道“君子有仇當場的報了,隻有小人和無能者才會等上十年。”
劉念真一笑,“老子是君子,乾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