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苑大主教範笠還親自見了謝塘這三位年輕人,尤其是對朱亦卿青眼相加、沒辦法誰讓朱亦卿的姐姐是院長的唯一一位弟子呢。
今天的符師第一課是由戈冉副主教親自給這群新生上的,這在整個書院都是沒有過先例的。一般都是書院的山長來教習學生,主教都不會大庭廣眾之下授課的,隻會偶爾對極有天賦的學生才會指點一二。
戈冉拿起符紙,一口氣畫出了五張符籙,代表著五種元素符籙讓在學生現場臨摹。
五種符籙一字排開供學生參考,分彆是“金鬥符”“木胤符”“水波符”“火炎符”“土遁符”。
這五種都是每種元素最基本的符籙,威力不是很大上手也不難、最適宜新生臨摹了。
戈冉手腕擰轉,五種符籙便懸停在學生的視線當中。
學生們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開始臨摹與自己更有天賦的符籙。
古人有萬事開頭難的說法,而畫符便是符師一道的開始,有很多想一口吃個胖子的學生最後都無功而返了。
坐在最角落有個身材枯瘦的少年名為年有威,他在驗靈珠上麵測試出來的是比較適合修行木元素,可這張“木胤符”少年畫了五六張,符籙依舊沒有半思靈氣流轉,如同廢紙一般;少年有些灰心。
朱亦卿仔細打量著懸浮在半空之中的五種符籙,她決定畫那張“金鬥符”因為她覺得隻有這張“金鬥符”最好看,其他的太醜了。
謝塘當然是會選擇“水波符”,而遠處坐著的端木紅燭也自然選擇了與自己大道契合元素的符籙“火炎符”。
朱亦卿瞥了一眼謝塘所畫的符籙,她心思一動就轉念頭了。
將自己畫了一半的金鬥符放到了一邊,又隨手抽了一張嶄新的符紙再次畫符,這次她要和謝塘畫同樣的水波符。
有了之前畫符的基礎,這次畫的水波符謝塘更是一筆畫成。
謝塘拿起了自己手中的這張水波符,靈氣流轉元氣盎然。下意識的看向了端木紅燭的那個方向,與此同時端木紅燭也抬頭看向了謝塘。她的手中也拿起了一張畫好的符籙,隻不過端木紅燭好像對謝塘不但沒有好感,反而好像還有一些敵意。
謝塘就想不明白了,兩個人都是天賜之身,符師之路大道漫長兩個人不應該惺惺相惜嘛、再說了自己這麼俊俏的皮囊不應該有女子會不喜歡啊,如若有那也是女子假裝不喜歡。
端木紅燭率先起身,將符籙交給了戈冉。等到她回到座位之上,謝塘這才緩緩地起身,朱亦卿也緊跟著謝塘起身,兩人一起將符籙遞給了戈冉,兩張水波符;
謝塘回到座位知道後,發現那個端木紅燭還在看著自己,而且眼神還是那麼的不友善。
隨後又有幾位學生將自己畫好的符籙交了上去,其中就有畫符失敗好多次最後終於成功的年有威。
戈冉最先看的就是端木紅燭的那張火炎符,之後便是謝塘與朱亦卿的水波符。
戈冉說:“端木紅燭與謝塘的這兩張符籙品相一般,但對於初次畫符之人來說已經是很不錯的了,朱亦卿的這個符籙與謝塘相比同為水元素符籙還是差了一點點,主要是在下筆方麵還有些稚嫩,若你以後沒事可以找謝塘或者是端木紅燭學學如何落筆乘風。”
朱亦卿乖巧的點了點頭,轉身看向謝塘。看樣子完全沒有打算與端木紅燭言語的意思。
“那以後還要多麻煩謝塘你了”。
謝塘一笑,“都是同學了,哪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呀”。
期間還有一位名為常阮的少年,符籙畫的也是僅次於謝塘幾人,隻是這個名字比較怪的男人有些臉小、戈冉說道他畫的那張符籙的時候所有人都看著他,他卻滿臉通紅被彆人注視都會不好意思的那種人。
在中午休息的時候謝塘與朱亦卿去到了書院的食堂,朱亦卿非要請斜塘吃飯,說是日後還要多多麻煩謝塘在寫字上的指引,謝塘也沒有拒絕。
兩人找了一個沒人的桌子相對而坐。
朱亦卿問:“你和我姐姐是不是我什麼誤會呀,之前我問我姐姐她什麼都不說,還讓我離你遠點,說你不是個好東西”。
謝塘有些尷尬,隨後就編了個理由,“那天我看見你姐姐正在打劉念真,當時我與雙方都不認識,就幫劉念真說了幾句話,可能是讓你姐姐生氣了吧”。謝塘聲情並茂一臉委屈、真誠的一塌糊塗啊。
朱亦卿一臉為難:“我姐姐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容易太記仇,回頭我幫你說說好話”。
謝塘原本有些笑容,可看向朱亦卿身後馬上就沒有了笑容。
朱亦卿轉身一看原來是洪孝,洪孝緩緩地走到了謝塘的麵前,似笑非笑道:“這不是大詩人謝塘嘛,呦亦玉的妹妹也在呀。”
謝塘眼神向上看了一下,整個身體卻沒有動一下。
“我現在在這裡,按照咱倆比試的規定你可以滾了”。
洪孝非但沒有被謝塘的話激怒,反而是笑的更開心了。“好,大詩人,我這就走,這就走。”
洪孝臨走的時候環顧了一下四周的人,隻要是洪孝看過的地方所有人都低頭吃飯,不敢抬頭。
洪孝笑容玩味讓人難以琢磨,臨走之前留下了一句話:“大詩人的皮好像癢癢得很,我身後的第六把椅子已經空了好久了,不知道誰會坐上去呢。”
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也都聽出了洪孝的言外之意。
今天誰能好好教訓教訓謝塘,以後就是我洪孝身邊的第六號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