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無人,鐘離皇與扶仙荷來到了一座涼亭內。
扶仙荷作揖道:“見過八師伯”。
鐘離皇微微點頭,“以後沒有彆人的時候用不著這些禮數”。
“八師伯你來玄雲書院可是為了什麼事情?”
“我收了個小丫頭當使徒,如今帶著她在熟讀,我算是一邊陪讀,一邊在書院當個教書的山長”
玄雲書院院長扶仙荷聞言後,再次作揖,“恭喜師叔收得愛徒,不知道師妹有什麼喜好,當師姐的也好拿出一些贈禮”。
鐘離皇到是認真的思量了一下,“這小丫頭愛吃瓜子,要是哪天你們見了麵,你就送她點瓜子就行”
扶仙荷默不作聲,隻當是這位八師叔是在開玩笑。
鐘離皇問:“破境了?”
扶仙荷點了點頭,“剛剛破鏡沒多久,根基尚未穩固、若不是這個家夥,我最少還要閉關半年。”
鐘離皇看了一眼龍淵宿舍的那個方向,“你都在這兩百年了,不也和那位相處的很好嘛,本身這就是人家的地盤,既然如今形式有變那就順其自然,我想你師傅我的那位六師姐也不會說什麼。”
扶仙荷在整個大梁王朝版圖內,那都是出了名的山上修士,實力自然是不容小覷,如今更是破鏡成為了十二境界煉氣師,相信大梁版圖內的一些仙家宗門都會對扶仙荷豎的修為資質暫讚不絕口。
可如扶仙荷這般修為,對那位名叫龍淵的人也是發自骨子裡的畏懼,哦對了,他就不是個人。
扶仙荷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開口詢問:“那個少年......”
鐘離皇好像就在等扶仙荷這句話呢
“既然是那位存在選中的,我想就算是我的先生在這也說不出半句不妥,既然如此就找個時間把你這個玄雲術傳給這小子吧”。
扶仙荷左右為難啊,就要開口言語,隻不過又被鐘離皇捷足先登了。
鐘離皇拍了拍扶仙荷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你想的我都懂,沒有你師父的允許怎麼能將玄雲術傳給彆人呢,這點你放心我當師叔的向你保證,你的那位師傅肯定會同意,我身為你的八師叔我能騙你嗎。”
隻是聽到那最後一句話扶仙荷在心中腹黑不已啊,她想起了自己當出剛被師傅收為弟子的時候。那位當年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小八師叔,從自己的小口袋了騙了一次又一次的銅錢去買肉包子。
“若我真收到師傅傳信,我定當會把玄雲術傳給那個少年”。
鐘離皇攤了攤手:“以後我還在書院當一名山長,你就當不認識我就行”。
鐘離皇離開後,扶仙荷再次看了一眼二十號宿舍的那個方向久久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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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塘回到宿舍的消息瞬間在整個書院傳開了,隻是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謝塘依舊沒有出現在學生們的視野當中。
如今十八號宿舍的門口整天有一群水鼎幫的學生在門口守著,除了向劉念真這樣與謝塘平交好的人。其他人彆說見上謝塘一麵,就連靠近院子的機會都沒有。
謝塘自從那日被龍淵從鎮玄閣送回來之後,就整整會睡了一個月都未醒過來。
第五閉月乾脆聖賢苑都不去了,整天就陪在謝塘身邊,每日都非常貼心的照顧著謝塘。
鐘離皇在雍涼王府的時候就已經見過第五閉月,第五閉月對謝塘有什麼心思,鐘離皇自然是看的一清二楚。
整整一個月下來,鐘離皇每天都要在謝塘的房間帶上六個時辰以上,幫謝塘把體內的劍意劍氣轉換成靈氣。
起初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第五閉月以為謝塘生了很嚴重的病,死活都不離開謝塘的房間,鐘離皇也沒有反對。
隻是這位總愛穿綠袍的少女這段時間一直很憂鬱,每當少女幫昏睡中的謝塘梳頭的時候就更加憂鬱,到底是經曆了什麼才會讓一個隻有十六歲的謝塘半年的時間就白了頭發。
第五閉月一直認為,肯定時謝塘在禁足的半年中經曆了很多磨難才會變成了白頭。
若是這位少女知道,自己心儀的男人隻是一夜之間就變成了滿鬢皆白,那她的心又該是何等的痛楚。
而其實見到謝塘的人也就隻有老陳、第五閉月、鐘離皇和自己的使徒陳晨。
劉念真與柳意隻是在院子裡停留片刻就被老陳攔阻了下來,根本就沒見到謝塘的麵。
雍涼王謝世仲在書院裡安排的諜子眾多,因為碟子無法探察到十八號宿舍的情況,就把這個消息傳回了雍涼王府。
要不是老陳及時一封書信傳回雍涼王府,這時候想必雍涼軍都會把整個玄雲書院包個水泄不通了。
謝塘的意識逐漸的清醒,這時候他感覺自己體內除了武師獨有的純粹真氣與自己極為熟悉的元力之外,還有一股陌生的力量在體內遊走。
此時的謝塘感覺自己的身體是前所未有過得輕鬆,他緩緩地睜開眼睛發現眼前有一個又黑又小的小丫頭在瞅著自己。
鐘離皇讓自己的使徒陳晨看這謝塘,小丫頭正一邊嗑著瓜子,一邊打量謝塘,卻發現謝塘不但睜開了眼睛,下一刻竟然還坐了起來。
黝黑的小丫頭激動地都忘了嗑瓜子,她飛奔出去對著坐在院子裡正在對弈的鐘離皇與老陳嚷嚷道:“醒了,醒了”。
原本被鐘離皇殺得丟盔棄甲的老陳,就迅速起身就要進屋,“少爺醒了,我得去看看這局就不能算了。”
鐘離皇也隨後起身走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