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藤條槍徑直刺入了樹人頭上的裂縫裡。
這個過程十分安靜,沒有刺入血肉的聲音,沒有痛苦的哀嚎聲,沒有憤怒的咆哮聲。僅僅是用藤條槍尖銳的槍尖刺入樹人的大腦裡而已。
菲爾三人都看呆了。
這一幕似乎跟之前看到的“猛樹”打架不太一樣?這結束戰鬥怎麼這麼痛快,而且這時候知道用這種利器了?早用上不早就贏了。而且樹人的大木斧們反倒是決戰時刻用不上了。
樹人的身體逐漸化為密密麻麻的綠色熒光順著傑夫的藤條槍進入了傑夫的身體裡。他臉色一直十分嚴肅,現在看上去甚至有些寂寥?
不一會兒,龐大的樹人身體已經消失不見,全都化作熒光鑽入了傑夫的身體。
“可以啦傑夫!你贏啦!快下來吧!”
韋伯抬頭向藤條人傑夫揮著手高聲喊道。
傑夫聽到韋伯的聲音似乎如夢初醒,從呆滯的狀態下脫離了出來。
藤條一層一層的從他身上剝離下來,他也逐漸回到地麵。
菲爾三人快步贏了上去。
在吸收完綠色熒光後傑夫的狀態似乎不太好。
“你怎麼樣傑夫?”
傑夫落到地麵腳下卻是一軟,沒站穩,倒在了快步趕來的菲爾的懷裡。
“我沒事,菲爾大人。”傑夫感受到了身後是菲爾三人,苦笑著說道,“我隻是消耗有點大,有點累了而已。”
“那綠色熒光是什麼?”
雲歌問道。
“法則的力量。它給了我離開這個空間的法則之力。”
傑夫勉強地站了起來,離開了菲爾的懷抱回答道。
“你先休息會兒吧。”
傑夫的狀態明顯不好,菲爾說道。
“不,菲爾大人,我沒事,”傑夫搖了搖頭,“我剛才戰鬥的時候好像換了一個人,雖然是我,但是總是感覺我像是在看著另一個人在用我的身體打架一樣。現在我根本搞不清剛才那個到底是不是我。”
菲爾聽聞表情嚴肅了起來。像是在看著一個人用自己的身體?這不是跟自己看著拉斐爾是一樣的嗎?不過並不是拉斐爾用自己的身體,他還能跟自己溝通。
等等!
菲爾突然想到了什麼。
萬一就是拉斐爾一直在用自己的身體呢?為什麼自己一生下來就是這副樣子?他見過人類的孩子,甚至也見過高等魔族的孩子,都是從小長到大。但是自己呢?他跟沒見過自己小時候的樣子,從出生就是這樣子的。如果說是拉斐爾一直在用自己的身體,這點根本就無從考證,又或者是他在向自己灌輸錯誤觀念?
菲爾想到這汗毛都起來了,這是有很大可能的。自己見識了拉斐爾病態的一生,可是誰知道那是不是真實的?是發生在蒙特爾忒的?而且拉斐爾很強的,自己很清楚,為什麼在蒙特爾忒上根本就沒有聽說過拉斐爾?
菲爾心裡更沉重了幾分,自己的腦子裡堆積了太多問題無法解開。
“然後呢?有什麼感受嗎?或者可以感受到疼痛嗎?”
菲爾問道。
“不可以,”傑夫搖搖頭,“並沒有疼痛感,隻是像是在觀看一樣,而且從那種狀態脫離出來很累很累,身體就像被掏空。”
菲爾點點頭,跟自己從拉斐爾那裡脫離出來的感受差不多。突然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大樹洞裡,當時自己就特彆累。這是在拉斐爾死亡後自己才從他那裡脫離出來,掌握了自己現在這副軀體。這到底說明了什麼?
“那你用那些驅使藤條是用魔力驅使地嗎?”
雲歌問道。
“不是,呃,不知道,也許是,”傑夫剛剛否定完,又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不太確定了,跟之前在蒙特爾忒感受魔力不太一樣,但是又有差不多的感覺。”
“這真是……”
菲爾三個人對視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這世界實在太神奇了,真的搞不太懂。
“會不會是你說的法則的力量?”
雲歌問道。
“當然不可能,這我很確定。”傑夫又苦笑一下,“法則之力根本沒有這麼弱,也許你們會懂得?”
“我們怎麼懂?”
韋伯翻了一個白眼說道。
傑夫深深了看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
大家心裡十分清楚,他們很可能就跟傑夫是一樣的。
菲爾打斷了這個話題,問道。
“怎麼去下一個寄生世界?或者就算殺了守護者也沒有直接回到蒙特爾忒的辦法嗎?”
傑夫搖了搖頭,“沒有,菲爾大人。隻有去下一個寄生世界的法則通道,而且我們需要快一點走,不快點這個世界如果崩塌了到時候想走就走不掉了。”
“下一個世界是什麼世界?”
“黃沙寄生世界。”
“那它的核心寄生者是什麼?還是一條蟲子?”
“那我就不知道了,”傑夫搖著頭說道,“我從來沒有接觸過其他寄生世界,我隻是知道寄生世界的寄生者千奇百怪,寄生手段也是變幻莫測的,我一點都不知道其他寄生世界是什麼樣子的。”
“那你說在這沒衰弱之前,還有很多寄生者寄生了寄主?”
“那是當然了,菲爾大人。”
傑夫有些哭笑不得。
“他們都去了哪裡?”
“應該是很多都返回了蒙特爾忒。不是核心寄生者寄生寄主,並不需要前往下一個寄生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