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薄的眼皮用力閉了閉，像是被獅子鎖定的獵物垂死掙紮，最後放棄掙紮，“協議已經生效了。”
沒有後退可退。
江茵挑起眉頭，淡淡道：“先斬後奏？”
顧澤霖沒有否認，“我們兩人一直在一起，協議就當不存在。”
“........”
江茵無奈看他一眼，價值億萬資產的協議能當不存在嗎？
顧澤霖輕輕問道，“你呢，你對我一直是什麼感覺？是喜歡嗎？”
“還是合作關係，或者說得知我捐贈了一億後，開始生了感恩之情？”
他步步逼近，直戳人心，看似用玩笑的口吻，實際藏在袖子下的手一點點收緊。
江茵抬起眸光，“我們一開始確實是合作關係，你捐贈一億，我也很感謝你。”
顧澤霖眉心微蹙，薄唇微動，“我不需要感恩。我一開始選擇不說，是不想我們之間的感情摻雜其他情緒。”
“我還沒說完.....”江茵眨了眨靈動的雙眸，踮起腳尖，輕啄一口男人的薄唇。
她勾住他，霸氣地道：“我不會跟恩人做這樣的事，更不會跟合作商做。”
答案呼之欲出。
男人的呼吸愈發急沉，極力穩住情緒，那雙黝黑的眸色似乎燃燒著激動的烈火，“茵茵，你......”
“喜歡，我喜歡你。”江茵斬釘截鐵地道。
她撤開手，想要後退一步，腰上男人的大手如同鋼筋般禁錮住，抬起頭，第一次見顧澤霖這麼高興。
男人低低的笑，從胸腔引發有共振的笑聲，半磕的眼眸看著她，偏向江茵快能滴出血的耳朵。
顧澤霖不禁覺得，他家的茵茵怎麼會這麼可愛呢？
這一幕全都落入小婁的眼中，管家延謙正要往前麵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