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很普通地逃離了那文明的邊緣,來到了這已經遠離文明的荒原,但在不知道為什麼到來之人的被迫之下,如今又是更加地遠離了生存的可能性。
她是單獨一個人被逼著逃離,然後誤打誤撞——或許是必然地,和彆的幾位同樣悲慘的小女孩一樣,到了不知道是防空洞還是什麼之中。
然後……然後理所當然地,出去的路直接不複存在了被他們用不知道什麼東西炸塌毀了。
是炸藥,沒有用在原腸生物身上,卻用在了她們身上的炸藥,是一些打著反攻旗號的極端組織——在這裡,這是很普遍的。
她並不清楚他們實際上想做什麼,或許連他們自己也沒有弄清楚,嘴上說著什麼冠冕堂皇的戰鬥雲雲之語,做的儘是隻有那些傷天害理之事。
當然,他們做的事情在這個扭曲的地方並不被認為多麼傷天害理,更何況被他們所迫的孩子並不會被人看見死狀,也沒有人樂意在乎一群所謂的受詛之子死前怎樣,自然地,就不可能有人因此對他們做的事情有什麼概念,更談不上指指點點了。
就是這樣的一群人,以最惡毒的語言,羞辱著地下深處,出口已經被掩埋,完全聽不見他們辱罵之言的孩子們。
他們不敢麵對原腸生物,因為膽怯。但他們打著消滅原腸生物的旗號,因為他們需要以此為傲,否則就太自卑了。
他們不敢麵對這些孩子,因為她們是真的有可能變成原腸生物的。所以他們隻是隔著這樣的厚障壁去儘情地表現自己自以為的武力與強大。
總之,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反正是這樣的做了這樣的事情,然後過了一天之後,估摸著裡麵的孩子已經死得不能更死了,就一哄而散,隻留下一片廢棄的死地。
隻不過他們並不清楚,這次和往常不太一樣,裡麵的孩子們之中,有些人是非常特殊的。
她是一個還沒有被命名的一隻小小的女孩子,因為那位天文學者知道,名字反倒是她們活著的枷鎖,有了名字難免就有點容易相信不可信的人類,這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她們本來就是人呀。
不過她遇到的這一位不太一樣,她有名字,很奇妙的名字
“你好呀,我叫夏娃,我也不知道姓是什麼了,不過生下來的時候應該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