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悅耳的係統播報聲,李恪心情複雜,
既喜又憂,還有一點點擔心。
“這麼多阻力,六弟,辛苦你了,我馬上就回來。”李恪默默的對著遠方的李愔心中鼓勵。
長安大唐宮殿內,紅紅風燈透著朦朧的美。
不過伴著痛苦的慘叫,使得這朦朧的美透著一絲詭異。
“愔兒,你一向膽小,怎麼會如此的胡鬨,去擾亂水陸大會,是不是恪兒的原因?”楊妃的聲音很好聽,很溫柔,但語氣很堅定。
眼神很犀利的看著李愔,看的他有些不自在。
李愔眸光閃爍,不敢對視母妃,咬著牙,冷汗直流。
“母妃,隻是孩兒不喜歡隻知念經不知勞作吃飯的假和尚。”李愔堅持認為是自己的問題。
即便被揍的嗷嗷叫,依舊閉口不出買李恪。
“少來,你什麼秉性,做母親的還不知道,
恪兒太過鋒芒畢露,已經讓做母親的擔心,
如今他胡鬨,愔兒可不能再給娘添亂。”楊妃一直覺得李恪在十歲那年該封蜀王
就已經讓她這個母親的擔心。
作為隋煬帝之女,亡國公主,她的心願和天下母親相同,
隻是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平安健康的度過一生。
李恪越受李世民的重視,楊妃越擔憂,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
如今李恪帶領百萬民夫遠赴邊疆一山區,鬨出那麼大的動靜,
她更加擔心。
她沒想到李恪真的鏟平五行山,以為李恪會回來。
沒想到李恪又增調男丁去填什麼流沙河,開渠鑿引流。
可以說為李恪心提到嗓子眼還沒喘息,就又來一記猛擊。
金山寺外,俊山之上一個少年和尚背著柴向山下的寺廟走去。
一邊走,一邊口念南無阿彌陀佛。
忽然少年和尚停下腳步,神色鄭重。
遠遠的看到一身官服打扮的人從金山寺走出,後麵還跟著很多護衛。
遷安和尚親自將那中年人送走。
“師父,這是何人,一身貴氣,氣度和我外公很相似。”少年和尚詢問遷安和尚。
這遷安和尚就是金山寺的長老。
“江流兒,你的造化來了,放下柴隨我進禪房。”遷安和尚引江流兒入禪房。
他已經給江流兒起法名玄奘,但他還是習慣稱呼他為江流兒。
“師父,是否有大事?”陳玄奘詢問道。
“的確大唐國內有件大事,適才所來之人乃宰相蕭瑀,
替陛下訪求大德行者做壇主,設道場,
舉辦水陸大會。”遷安和尚將適才那行人的目的講了出來。
“師父要去,要離開金山寺了?”陳玄奘突然有些不舍的情緒。
“不是為師要去長安,而是江流兒。”遷安和尚倒是有些不舍,搖頭歎息道,“往日為師以為已得無生妙訣,時至今日才知我有所住。”
“師父?我去?”陳玄奘略感吃驚,“陛下欲求大德行者,我雖自出娘胎就持齋受戒,
有德行之高僧尚不敢當,如何坐這壇主”
“玄奘啊,勿要輕視自己,你所修佛已經有所成,
當為世人,度化有緣人,
為師取名玄奘,皆因你年紀輕輕,
已千經萬典,無所不通,佛號仙音,無般不會。
你根源好,當有使命去完成。”遷安和尚說道,“諸相非相即見如來,玄奘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