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玉山莊內,一眾江湖人義憤填膺,捶胸頓足。
“唉,想不到張清源竟然是這樣一個貨色。”
“年輕人嘛,狂妄些也是正常的。”
“混賬,狂妄就可以目中無人,濫殺無辜了嗎!”馬雙鶴猛地一拍桌子,在含玉山莊內,他的武功最高,地位自然也是極高的。
玉陽道人手指敲擊著桌子,小聲說道:“遠誌道兄和貧道有過往來,他雖然強勢了些,但這麼多年在黃山附近也算頗有美名。”
“玉陽道長,你是道士,那張清源也是道士,你們道門中的事情,還需要你們道門自己處理。”吳憂笑了笑,很圓滑的說道。
眾人也都把目光看向玉陽子,而他卻搖了搖頭。
而坐在他身邊的青霞道長語氣銳利地說道:“我夫妻雖是道門中人,可張清源是堂堂真武道君,他又怎會聽我們的。”
青霞道長白了眾人一眼,言外之意就是,他連遠誌道長都敢殺,我們去了也是白搭。
在姬玄幽幾人旁邊,七位身穿青色道袍,頭戴方巾的年輕道士麵色凝重。
這幾位是終南山全真道派的弟子,號稱全真七子,武功屬於當世一流。
全真道派在這個世界也是道家之中非常有影響力的這麼一個道派,發源地就在終南山。
可不論是終南山上這座全真道派的發源地,還是分出去的開封府玉虛觀,煙台全真白龍道派等,貌似在武學上都沒什麼太出色的弟子。
據說是當初的全真祖師本就沒想發展武學,全真道派自出現,隻鑽研道法,施行全真道派理論。
後來發現各大道派多多少少都有武學傳承,所以自第三代祖師起,全真道派才有武學傳承。
隻是這千百年來,全真道派裡武學發展緩慢。
直到今日,終南山的掌教也隻是剛入宗師,且無法多進一步。
全真七子的大師兄叫王九重,今年不過二十七八歲,下麵六個師弟四男二女,年紀也都不大。
七人非常擔憂,王九重的目光總往姬玄幽那邊瞥,奈何姬玄幽一直閉口不談,就像修了閉口禪一般。
之前就是他們幫著張清源說了句話,也是他們把張清源當成偶像。
可惜人輕言微,效果並不好。
見純陽派的幾位道兄依舊不言不語,王九重徹底坐不住了。
他抱拳拱手,開口道:“玉陽道兄,青霞道兄,諸位前輩。”
眾人把目光投向他,問道:“王道長有什麼見解?”
王九重道:“清源道長到底如何,我們畢竟沒有親眼所見,現在談論還言之過早,如此討伐,似有汙蔑誹謗之嫌。”
“嗬,難道刀劍雙俠是故意抹黑他不成,難道遠誌道長和陸公子之死是假的不成!”一位持劍的劍客反駁道。
“就是,要我看,之前仙人王株陽和蕭星悅夫婦之死恐怕也另有隱情!”
吳憂此時又站了出來:“唉,我覺得我們說什麼都為之過早,那張清源畢竟是道門中人,殘殺遠誌道長之事還是要由道門自己處理。
隻有逍遙派……也要有逍遙派來人處置。”
“吳大俠說的對。”馬雙鶴義憤填膺道:“老叫花子倒要看看,你們道門到底會不會包庇自己人。
倘若你們不處理,自會有江湖同道幫你們處理!”
王九重還不死心,卻也無法反駁,隻得說一句:“貧道不信清源道長是個濫殺無辜之人。”
“哼,王道長,這江湖水深,你可要擦亮眼睛。”
“對,反正我是相信嶽緣和孟祥峰,總不可能他們把陸公子和遠誌道長殺了,然後嫁禍給張清源吧。”
“魏莊主,你和逍遙派來往密切,你說說,陸凡心是個怎樣的人?”
魏玉鵬思索道:“陸公子武功平平,卻也是個好孩子,俠義之心非常。”
“都聽到了吧,武功平平之人,說他主動招惹張清源我是不信。”
嶽緣和孟祥峰的挑唆很成功,他們的話七分真,三分假。隻說了張清源殺人,沒說為什麼殺人,另外遠誌道長本身也不是張清源殺的呀。
對於摘星樓,也閉口不談。
所以似馬雙鶴這樣的暴脾氣,這種很容易義憤填膺的莽漢最容易被激起情緒。
當然,還有那些明知道事情有蹊蹺,卻絲毫不理,全麵化身小黑粉的人。
“姬道長,你東洲純陽宮是道門魁首,這事兒你不表示表示?”馬雙鶴斜眼問道。
姬玄幽默默一笑,依舊沒有說話。
姬玄幽不傻,他又怎會不知道事有隱情呢。
路上遇見九華山的兩位師弟時就了解過張清源,外加上李玄枵也和他說過摘星樓的事兒,他又怎麼會不清楚個中緣由。
“唉,玄幽道長顧念同門也算正常,隻是到時候人家逍遙派來人,您可不要包庇呀。”
姬玄幽再次笑笑,好像一個蔫巴漢子。
“唉,說到逍遙派,門內隻有三位宗師,他們去了恐怕在那張清源手裡討不到什麼好處。”吳憂似是擔憂地說道。“哼,我現在就去昆侖,去等逍遙派的人,我就不信他張清源能隻手遮天!”
“我也去。”
“算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