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張清源滅了摘星樓漢中城分舵之後,摘星樓便把分舵開在各種茶樓酒肆青樓之內了。
張清源是打聽不到,所以隻能靠朋友們打探。
蘭溪書齋,開在城北。
規模很大,各種書籍應有儘有。
才子佳人絡繹不絕,更有猥瑣小哥前去搜羅幾本桃豔書籍。
掌櫃的是個正經人,已經在這裡乾了幾十年。
隻是半個月前,有人在書齋後麵租用了兩間空房,住進去三四人,也不知做的是些什麼買賣。
偶爾會有持刀挎劍的江湖客入內,也不知都買了些什麼。
掌櫃的不問也不打探,反正那兩間房空著也是空著,給錢就行,何樂而不為。
張清源獨自來到蘭溪書齋,掌櫃的見到是一年輕道長,寶藍緞子做成的道袍,道袍上繡著太極圖樣,頭戴木質發釵,長相俊美,一派謫仙氣樣。
心中升起好感,快步相迎,“道長可是要買經書,那兩排全是道家真經。”
“多謝,我隨便看看。”
“您請便。”
掌櫃笑著退下,張清源走到擺著經書的書架前。
太上坐忘經,太乙,南華,周易八卦,六壬,奇門遁甲……
書很齊全,卻沒張清源想要的。
都是大陸貨,沒什麼孤版,或者絕版之類的。
轉了轉,他回頭看了一眼掌櫃。
心中暗道:摘星樓還挺陰險,故意把分舵建在正經門店內。
幸好自己來時候調查了一番,如果沒調查,把掌櫃的也當成摘星樓的人殺了,那才是真的慘,屬於自己給敵人遞刀子。
走到掌櫃的麵前,
“貧道跟你打聽個事兒。”
“道長請問。”
“您這店後麵是不是有個外來的買賣,叫摘星樓?”
掌櫃的點點頭:“確實有個買賣租了我兩間房,但門口沒掛招牌,我也不知道人家叫什麼。”
“多謝。”
張清源道了句謝,轉身穿過後門,來到書齋院子裡。
院子裡有大概十來間房,就像四合院似的。
正常來說,這些房間是給那些讀書人準備讀書聊天的場地。
房間內有茶爐方桌,棋盤筆墨。
瞧了瞧,左邊兩間屋子房門緊閉,門口的房簷下麵掛著一顆鐵製星星。
張清源上前敲了敲門,不多時,屋裡傳來一道聲音。
“做什麼的?”
“老鄉開開門唄,社區送溫暖的。”
暗號變了,以前的暗號是一抹新茶,現在到底是什麼暗號他也不清楚。
果然,屋裡聽到暗號不對,瞬間警戒起來。
屋內,一共有五個人,三個人順著門縫往外看。
其中一位身穿長衫,好像儒生的中年人頓時大驚。
“夭壽啦,張清源怎麼找來了。”
之前漢中一事他們可是聽說了的,尤其張清源還表示摘星樓見一家滅一家,這才導致現在每個城市的分舵都開在不同的地方,就是怕張清源找到。
並且他們挑選客戶也專挑那些的確窘迫的江湖人,為的就是能拿捏住人家,不讓他們把摘星樓的信息隨便往外傳。
另一位身穿短打的中年人輕哼一聲:“我就說這事兒不靠譜,隻要對外做生意,就不可能瞞得住有心人查找。
那麼多人做買賣,怎麼可能每個人的嘴都嚴。”
“那你說怎麼辦,上麵說儘快滅了張清源,這都半個多月了,一點動靜都沒有,還讓他先找過來了。”
儒生驚慌道:“那張清源是何人啊,那是能硬接蜀山劍聖一劍的真武道君。”
屋內,一儒生,一漢子,一啞巴書吏,兩位黑衣使者。
啞巴握著筆的手此刻也是哆哆嗦嗦,想說啥卻無法發出聲音,急的乾流汗。
儒生和漢子把目光投向兩位保鏢,他們知道這兩位是上麵派下來保護這所分舵的。
可他們也知道,彆看這兩位爺平時高冷無比,但真動起手來未必是張清源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