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原地便隻剩下一地的屍體，最顯眼的是其中還有一個無頭屍體。
沒過多久，繞路趕到現場的蠻夷領頭的烏塗魯看見這一幕，朝著天空發出怒吼。
這個時候，宋三娘已經帶著手下的兵們，安安全全地回到了佟關。
程武安聽完宋三娘說完此次行動的全過程後，罕見地對行動中的她的魯莽行為沒有說什麼，他隻是看著案桌上的那顆頭沉默不語。
一時之間仿佛又老了幾歲。
底下不管是誇讚宋三娘突襲成功，拿下了阿鹿桓這個難啃的骨頭的，還是覺得她年輕氣盛，不該那麼衝動將人殺了的，看到程將軍現在的模樣，都逐漸安靜下來。
明白程武安為何沉默，宋三娘之前剛感受過同種情緒，所以她能理解她爹現在的心情，所以什麼都沒說，阿鹿桓的頭就是她的安慰。
過了不知多久，營帳裡麵還是一片安靜。
最後還是程武安收拾好心情後，朗聲大笑打破了安靜的氣氛。
“哈哈哈哈！你們這是怎麼了，行動成功，程副將軍還拿下了烏塗魯那老東西的的左膀右臂，燒了他們的糧草，都是好事啊。”
底下的將士互相對視了一眼，在他們看來程將軍著就是在強顏歡笑，但是他們總不能說。
“將軍啊，我們知道你心情不好，心裡難受，他們都能理解，在我們麵前你也不必強顏歡笑的。”
所以最後，互相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笑著附和程武安的話。
“是啊，好事，好事。”
“多虧了程副將軍，這下子那群蠻族沒了阿鹿桓又沒了糧草，還有什麼勇氣和我明啟朝打。”
“是啊，果真是虎父無犬子啊。”……
底下的眾將領將程武安和程嶼安都誇了一頓後，雖然上方的程武安沒說話，但是眾人明顯發現他的臉色又差了不少。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被誇讚後程武安的臉色還難看了，全都識趣地轉變話題，圍繞之後該如何對敵展開討論了。
底下的人不清楚原由，但是宋三娘明顯發覺某位將領說的‘虎父無犬子’那句話直接是貼臉開大了。
唉。
哼！
聽著周遭的那些老家夥稱讚的話，秦早在心裡冷哼一聲，但是麵上卻還是一副欣慰的表情，似乎真是為程嶼安行動勝利高興欣慰。
等烏塗魯領兵來攻城時，便看到阿鹿桓的頭顱正掛在佟關城門的上方，位置正好處在佟關兩個字的正中央，仿佛是在警告犯我疆域者，便是這個下場。
烏塗魯當時便臉色鐵青，接著很快便平靜下來，他們的糧草被燒，隻剩下之前放在營地裡用來迷惑敵人的小部分糧草。
但是僅憑剩下的糧草，根本不夠他們再繼續在悠然地像之前貓抓老鼠那樣，繼續溜著佟關的那群蠢貨了。
可惜，他本來還以為能慢慢地把程武安還有他手下得力的人一個一個全都收拾掉，哪想到那個人突然之間反水，不過還好他留了一手，也不怕對方卸磨殺驢，就算這次失敗了，下次、下下次總能用上的。
宋三娘和幾位老將站在城牆上望著下方的場景。
身旁有人開口冷哼，“他竟然還敢來，還真當我明啟沒人了？”
“石將軍稍安勿躁，他們今天攻不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