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間,一幫人馬已經走到擂台邊緣,朝正在喝酒的鬼筆恭敬一拜。
老者放下酒壇,搖搖晃晃地朝一行人走去,接過那個包裝的很豪華的盒子,直接表演一波暴力開箱,嘴裡嘟嘟囔囔著
“要是每次喝酒都要這樣拆一次,老夫怕是渴死了都喝不上嘍。”
一旁的一位老先生哈哈大笑,毫不留情地說道“哈哈哈,這郝家真不懂事,鬼老先生最討厭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
“我還記得當年某個大官也是這樣,結果被鬼老連人帶酒扔出門外,哈哈哈!”
這些文人墨客可不會和你講情麵,他們向來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隻為心中道心舒暢。
郝家家主聽著他們毫不避諱的交談,臉麵有些掛不住,卻不敢說什麼,隻得一個勁的陪笑。
鬼老一頓操作拆開封蓋,低頭嗅了嗅,端起來喝了一口,吧唧著嘴。
場上安靜下來,屏息凝神地等待結果,老實說,八成的人都希望郝家被打臉,畢竟這樣才有趣。
而郝家家主則是捏了把冷汗,後背都濕了,大氣不敢喘一口,就靜靜地等著。
要是得到這位的賜字,以後他郝家定會名聲大噪,要是不成,那他就成了一個笑話,往後在九川鎮都會抬不起頭。
一旁,顧盛酩臉色平靜,已經想到了待會兒的劇情發展。
果然,鬼老呸的一口吐出,將那壇人間絕味扔向郝家家主,後者臉色大變,慌忙接住,又疑惑地看向老者。
鬼老擦了擦嘴巴,又端起那壇杏花釀,喝了一大口,頭也不回的說道
“你這酒……俗了。”
場上的老者都不是傻子,聽出來了鬼老話裡的意思,紛紛大笑著,甚至有兩位更是當眾下注,輸的那人笑著搖了搖頭,並未多說什麼。
郝家家主徹底繃不住了,他不服地朝對方質問道
“那前輩不妨說說,什麼酒不俗!”
鬼老步伐一頓,轉頭看向那個滿臉通紅的男子,又搖了搖頭。
“說了你也不知道,不說你也該明白,何必再問,自取其辱呢。”
“……”
郝家家主氣的臉紅脖子粗,額頭青筋暴起,他如水牛一般喘著粗氣,雙目通紅,隻覺旁邊眾人的笑聲,格外刺耳。
這時,他身後的一個女子走上前來,朝鬼老的背影恭敬一拜,說道
“鬼老前輩,晚輩遊曆雲劍郡足足十年,所見之酒,皆為利往名來,再言,此物古時本就是為貴族特供,何有不俗之說法?”
“女娃子,你是在質疑老夫?”
“晚輩不敢……”
“追名逐利是家族的根本,也是人的劣性,酒本不分俗貴,但因人而異,俗人送的酒,那自然就俗了。”
“……”
郝挽泠頓了頓,不服輸地指了指一旁正在吃瓜的顧盛安,說道
“那他的酒,難道就不俗嗎?”
“啊??”
顧盛安一臉懵逼地抬頭,環顧四周,不明所以,看向一旁的顧盛酩,問道
“發生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