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聞聲看過去,兩米多遠的桌子旁,坐著七八個打著赤膊的年輕人。
“我們隻是出來吃個燒烤,應該沒有礙著你們的事兒吧?”那幾個人明顯不是京大的,應該是社會上的混混,看著就不好惹。但張旭東是黑省人,對這樣的局麵顯然司空見慣了,根本也不懼。
“本來是沒礙著我們,可是有人放屁自稱酒神,這臭味兒熏著我們了!”一個頭發長得像的姑娘的瘦子說,看他那頭發油的,最起碼一周沒洗過了。
張旭東剛要發作,被吳言攔住了,這剛來京大報到第一天如果就打一架,萬一被學校知道了,自己倒無所謂,三個兄弟受點處分就不好了。
“我們隻是喝酒閒聊而已,跟你們沒關係。老大,彆跟他們鬥嘴了,咱們接著喝!”
張旭東雖然不怕,但大學生打架畢竟影響不好,而且三個兄弟看起來身板都不像會打架的人,真打起來,他一個人也護不住。
見吳言攔他,就轉頭過來不再說話。
誰知那個瘦子不依不饒,張旭東剛舉起一瓶酒要吹瓶,他走過來,一腳就踢過去,張旭東背對著他,根本看不到,眼看這一腳就踢實了,酒被踢飛了不要緊,萬一踢碎了,張旭東非受傷不可。
老二和老四坐在對麵看到了,可想提醒也來不及了。
瘦子正打算看著張旭東被碎玻璃和啤酒弄一臉呢,可他的腳腕一陣劇痛,竟然被吳言不知什麼時候牢牢捏住,動彈不得。
不僅如此,他感覺腳脖子就像帶了鐵鐐一樣,疼得汗都下來了。
“啊!”瘦子慘叫,使勁兒往回抽腿,心說胳膊擰不過大腿,他要不撒手肯定吃個大虧。
誰知他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吳言的手還紋絲沒動。
“臥槽尼瑪的!給我鬆開!”他猛地一使勁兒。
“哦!鬆開是吧?”吳言一鬆手,瘦子“pia”地摔了個狗搶屎。
“臥槽尼麻辣隔壁的!”
“不怪我呀,你讓我鬆開的。”吳言一攤手,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孫賊!我特麼弄死你!”
瘦子爬起來,剛要抬腿,吳言又伸出手,“沒摔夠?要不再來一下?”他愣了愣,又把腿收回去了。
眼前這個小子有點邪門兒,看著瘦不拉幾的,勁兒還真大,他一個人根本不是對手。
“你等著!”瘦子放完狠話,回頭衝著那邊喊,“臥槽!我特麼都挨揍了,你們還看著?”
那桌上七八個人,除了唯一一個穿著黑色t恤的之外,紛紛抄著酒瓶子、折疊凳子要衝過來。
“慢著!”黑t恤發話了。
他明顯是這幫人的頭兒,一句話就讓包括瘦子在內的人都停了下來。
“這畢竟是京大的門口,還是算了。”
“陳少,”瘦子急了,“我這牙都摔鬆了,就這麼算了?”
“離京大門口太近了,真打起來,得把京大的保安都招過來,本少爺雖然不怕,也不願意惹這個麻煩。”
瘦子一聽,陳少不願意在這打,也隻好罵罵咧咧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