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
翌日早朝。
南宮九笑眯眯地掛在東陵帝的身上,一同進了太和殿。
大臣們一看到南宮九,就一個個的低垂著腦袋,眼觀鼻鼻觀心,噤若寒蟬。
南宮九見此情景噘著嘴。
【喵喵的,這一個個的是一點麵子都不給我,看到我就垂頭耷腦的,當我是洪水猛獸嗎?哼!】
【哎,可能是我以前把他們整怕了。算了,今天隻是來陪皇祖父上朝的,當個小透明,不整蠱他們了。】
東陵帝聽得心裡憋笑。
魏公公一番察言觀色後,接過小太監送來的零嘴,悄悄裝滿南宮九胸前的小兜兜。
“公主,這是禦膳房剛琢磨出來的吃食,您肯定喜歡!
咱不與他們置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他們怕您,說明您厲害,能鎮住這些牛鬼蛇神。”
南宮九被哄得眉開眼笑“嗯呐,我是公主,不給他們一般見識!”
“欸,這就對了嘛,咱把公主的姿態拿得足足的,讓他們不敢使壞。”
看南宮九笑了,魏公公這才轉身上前幾步。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大臣們靜默了幾息,才陸續有人出來說政事。
南宮九全程都盯著手裡的吃食,仿佛根本沒聽他們說什麼似的,這也讓大臣們放下了心,活躍起來。
半個時辰後,南宮九的零嘴也吃得差不多了,打著飽嗝,拍拍小手準備收工。
東陵帝也放鬆了自己靠向椅背。
魏公公看了看安靜的眾大臣,正準備扯開嗓子喊退朝。
這時,一位白胡須的老臣站了出來,二話不說,直接跪下。
“請皇上為老臣的女兒做主。”
東陵帝一下坐直了身子“何大人,出了什麼事?”
南宮九明顯感覺自己皇祖父的身子,從剛才的放鬆,變得緊繃。
何大人卻滿眼悲傷,顫巍巍地答非所問。
“皇上,老臣的女兒快不行了,藥石無醫,太醫讓準備後事,求皇上替老臣可憐的女兒做主啊!”
東陵帝再次詢問“何大人,你的女兒到底出了什麼事?照實說便是。”
何大人抹了把老淚。
“五天前,老臣的女兒應邀去參加長公主府的賞花宴,回來後就一睡不起。
第一天時,她還短暫地醒來過一次,說她隻喝過長公主的貼身侍女給的茶。”
何大人渾身顫抖,艱難道“頭幾天,找來的大夫診斷後,均說是感染了風寒。
可老臣的女兒一直昏睡著,老臣覺著不對,昨天傍晚進宮央了皇後娘娘,請了太醫去府中診治。
太醫診脈後說,老臣的女兒是中了一種叫忘情的毒,發現得太晚,毒已入肺腑,已經錯過了救治的最佳時機。”
這下,大殿內落針可聞。
大臣們紛紛低頭裝沒聽見,心裡卻熱鬨不已。
那何小姐也太可憐了。
唉,誰讓她與長公主喜歡同一個男人呢。
長公主還真是心狠手辣啊!
一個是皇上的女兒,一個是大臣的女兒,這次難辦咯。
……
南宮九聽著大臣們的心聲,正準備轉頭看自己的皇祖父,卻聽得一聲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