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塵道長把人抱到椅子上坐好。
“九君,您不必為此事難過!正因為世間有這樣那樣的不平事,才需要我們普度眾生。
我們見到一樁就解決一樁,世間就少一樁惡事。”
南宮九被安慰到了“清塵說得對,我們力求做到無愧於心,無愧於天下蒼生。
這些天,我們休整,就多到外麵轉轉,爭取多為百姓做點事。
對了,清塵,你們在這裡多住些天,等我的生辰過了再回靈隱觀吧。到時候,我們也該回京城了。”
“是,清塵也是這麼想的。”
午後,南宮九問劉皓要了朱雪靜伯父家的住址,帶著清塵道長幾人出了門。
一路兜兜轉轉,邊玩邊走,似不經意般,就到了朱雪靜伯父的府門前。
“尊上,我們進去?”
南宮九深吸一口氣“隱身進去,希望不要如我想的那樣。否則,我要讓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
朱府書房。
朱雪靜伯父家中的幾個大人,正聚在書房花廳議事。
南宮九一行人,趁下人送茶水的工夫,溜進了書房。
打發了下人,關上房門,朱夫人就擔憂道“老爺,現在周家出事了,會不會連累到我們?”
“嘭嘭嘭”
朱雪靜的伯父朱時遷,火大地拍打著書案。
“你現在知道怕了?都怪你!我當初就不同意把雪靜嫁到周家,是你非要匆匆忙忙把雪靜嫁過去。”
“老爺,你怎麼還怪起我來了,你當初不是也沒反對嗎?
我也是怕她回過神來,要我們歸還生意和家產,才著急讓她嫁人的,剛好周家人又找媒人來說媒,我就順水推舟了。
再說了,我們也不知道周家人這麼大的膽子,圖那丫頭的嫁妝不說,敢逼她去死啊。”
朱時遷咬牙“我們身為朱雪靜的娘家長輩,她嫁過去才兩個月就出事,認真追究起來,我們有失察失責之罪。”
“爹、娘,這個事情外麵說什麼的都有。
有說我們家貪圖小叔家的財產,把朱雪靜趕出門的;有說我們收了周家什麼好處,聯手坑朱雪靜的……”
“還有更氣人的呢,說小叔家出事,是我們乾的,為的就是圖謀小叔家的家產……”
聽到兩個兒子你一句我一句的話,把朱時遷氣得火冒三丈。
“都給老子閉嘴!外麵的人胡說就算了,你們還跟著瞎摻和。
今天叫你們來,主要是提醒你們,朱雪靜的死,與我們沒有關係,彆自亂陣腳。
如果官府的人問起,就說我們當初根本不同意這門親事,也阻攔過,是她自己執意要嫁,還以死相逼,我們才不得不同意的。”
“明明不是這樣……”
朱時遷瞪了兒子一眼。
“都聽我的,反正她已經死了,死無對證,這樣說能省去很多麻煩,聽清楚沒有?”
“哦。”
“知道了!”朱夫人和兩個兒子都點頭應下。
朱時遷看了夫人一眼,眼眸微閃。
暗處的南宮九,注意觀察著幾人的表情,見他們說得差不多了,便分出一縷神識,分彆探了探他們的識海。
當探過朱時遷夫妻的識海時,南宮九的小臉緊繃,眼中冒火,一雙小手捏得“哢哢”響。
飛身躍起,掠上房梁,取了一個小包袱收進小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