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柳馨顏帶回家後,臨淵又請來了他的得力小助手。
歐陽琉璃在一旁搗藥,臨淵則在給柳馨顏身上的傷口消毒。
酒精塗在傷口上,疼得柳馨顏眼淚直流,但始終沒有叫出一聲。
“現在知道疼了?你用刀揦的時候可比這疼多了。”臨淵責怪道,“忍著點兒,中午給你做好吃的。”
不一會兒,秦千夏就趕了回來,看到這畫麵也忍不住觸目驚心。
“馨姐,怎麼搞成這樣的?”
“讓你見笑了。”柳馨顏苦笑道。
“嘖,你輕點兒啊,毛手毛腳的!”秦千夏指責臨淵道,“去去去,搗藥去,讓小琉璃來塗。”
臨淵吐了吐舌頭,接過藥碾子。
……
飯後,夫妻倆給柳馨顏做了一下午的心理輔導,但是效果並不是很顯著。
晚上,姐妹倆倚在床頭談心,話題越深入,情緒越低落,連秦千夏都被感染了。
她必須得轉變一下心情,隨即帶著柳馨顏來到遊戲室,此時臨淵正躺在椅子上抱著手機玩遊戲。
“馨姐,咱們吃點兒東西吧?”秦千夏牽著柳馨顏坐到小床上,“這裡有吃有喝,而且床特彆軟。”
這時臨淵手機裡突然傳來慕曉的聲音“感謝奶白的雪子送的禮花。”
“感謝老板!”臨淵跟個小跟班一樣附和道。
“他們在乾嘛?”柳馨顏問道。
“曉曉在搞遊戲直播,臨淵在湊熱鬨。”秦千夏答道。
“曉曉很缺錢嗎,搞這種?”
“播著玩兒唄,反正玩遊戲是他倆每天的晚上的保留節目。而且很有趣,在公司吃飯的時候我就喜歡找她的直播回放,看他倆鬥嘴吵架。”
“哈哈哈,25分!”手機裡傳來慕曉的嘲笑聲,“讓你8分你都能輸?快快快,唱征服!”
“這把不算!”臨淵耍賴道,“對麵有狙擊崽,打你打不過就光來針對我,簡直欺軟怕硬!”
“是不是玩兒不起?大家把‘玩不起’打在公屏上,謝謝!”
“好好好!我唱行了吧?”
說完臨淵就拿過旁邊的杯子跟勺子,有節奏地敲打起來。一邊敲嘴裡還不停念叨,全是音調,像唱歌更像念經。
隻聽他模仿著哭腔唱道“八月中秋雁南飛,一聲吼叫一聲悲,大雁總有回來日,死去亡魂不回歸呀~!曉曉啊~!嗚~!你還這麼年輕……我怎麼就……怎麼就白發人送黑發人了呀~?嗚嗚嗚~!”
臨淵的表演惟妙惟肖,仿佛慕曉真的已經離開了人世。
“你踏馬……”臨淵的歌聲停了,慕曉的咒罵聲仍在繼續,“你這是征服嗎?”
“啊?這怎麼就不是增福了?不僅增福還增壽呢!你師祖當初就是這麼教我的。”臨淵狡辯道。
“去你……!”慕曉逮到臨淵又是一頓輸出。
秦千夏被這一幕逗得笑得前仰後合,柳馨顏也難得露出笑臉。
聽到笑聲,臨淵這才意識到兩女的存在,隨即一個彈射從椅子上蹦起來指著二女大喊“呔!大膽妖女,竟敢擅闖我族聖地盜取我族聖物!”
“滾!”秦千夏抓起一包零食就丟了過去。
“好嘞!”臨淵接過零食撤回到椅子上。
隨後二人的話題便不知不覺變成臨淵,一聊起他,秦千夏就有說不完的話,嘴角也不受控製地揚起。
“你們就沒有發生過什麼矛盾嗎?”柳馨顏問道。
“嗯……以前倒是吵過,在一起之後就沒吵過了,一般都是他單方麵惹我生氣。說來也巧,當初他剛被我趕出門就遇見了你。”
“是啊,若不是遇見他,我都不敢想象自己落在綁匪手裡的下場。”柳馨顏感慨道完轉而又問道,“那打架就更不可能了吧?”
“那當然,都是我打他,不過都是象征性打一下。但是有一次我下班回來,看到他在那兒改裝插線板。我的天,冷汗都給我嚇出來了!我當即抄起掃帚就開抽。就那次打得最狠,為此他還和我鬨了三天彆扭。”
“哈哈哈,怎麼感覺你好像給自己找了一個兒子啊?”
“沒有辦法呀!”秦千夏攤手無奈道,“他從小就在山裡長大,很多常識性的東西還需要教。我現在就怕他沒事做,一閒下來就要作妖,點都不讓人省心。”
“是得好好管管。”柳馨顏敷衍地笑道。
柳馨顏本以為自己完全有能力取代秦千夏的位置,隻不過緣分已儘。但是她錯了,現在看來,在滿眼都是臨淵的秦千夏麵前,她的愛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秦千夏以為跟她聊臨淵可以讓她開心一點,結果卻適得其反。看著情緒低落的柳馨顏,女人的第六感驅使她鬼使神差地問出“馨姐,你該不會……喜歡臨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