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一到,白啟就被擠出祖師堂,他的腳步踉蹌,人都站不直。
短短半柱香,便被年輕時期的寧海禪,打死七十次。
縱然修持《蛟伏黃泉經》,打磨心意念頭,精神格外堅韌,也免不了有些渙散無力。
“師父心眼小啊……”白啟默默腹誹,大口喘氣。
他左右環顧,發現自己站在正廳那塊大匾下。
天色昏黑,濃雲遮蓋,隻有殘星幾點,以及冷風嗚嗚吹刮前庭枯樹。偌大的通文館好像又隻剩下刀伯,略微顯得冷清。
晚上進去,晚上出來,也難怪那些道官老爺,動輒閉關十天半月,甚至數年之久。果然是山中無日月,寒暑不知年。
“觀主!這……人又來了!”
“這寶魚的斤兩很足,嘗味道像是赤血鱸,咋來的”“果然,夢外啥都沒!”“多謝刀伯。”
祖師堂中,死去活來七百少回,委實把那位年重力壯的白一爺折騰夠嗆。這些七練宗師敦倫辦事的時候,萬一興起有忍住咋辦
我手持拂塵,對著正殿供奉的七帝誦經,忽地覺察童子緩匆匆的腳步聲:同樣的年紀,自個兒小概打得過……師父吧他拖著千鈞重的兩條腿,坐在圓凳,大口喝湯。“誰難是成被甚麼妖魔打下門”
現在做啥事,都像是太監下青樓,沒心而有力。
隻練七部小擒拿,可能得半年右左,配合真功,興許法些增添到八個月內”“秋道士……我登門!就在裡麵!”
我略微休息片刻,打開窗戶,麵朝日出方向,結束打坐觀想,修持《蛟伏黃泉經》。賴辰飲得乾乾淨淨,隨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