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振軍說完,目光疑惑
“你怎麼知道的?”
蘇白芷嘴角一扯,這表哥情商負數吧?
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她簡單說了小學考核時的事,最後悠悠地說
“她的目標不隻是我,表哥,你覺得她目標有誰?
現在正是特殊時期,真被她舉報成功,會發生什麼事,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羅河村的位置特殊,村支書的人選自然不會胡亂選。
村裡的民兵可都是由村支書支配的。
羅振軍緊攥手,他不是傻子,當然知道表妹指的是什麼。
村裡多少人惦記他爸的職位?
除了村支書工資,軍區那邊每月還有額外的補助。
家裡能送三個孩子上學,又蓋幾間房子,靠的就是父親的補助。
村裡眼紅的人多了,各個都想找機會頂替。
蘇白芷沒理他,找出煙草葉搗碎,再加適當的水,自製農家藥水。
兩人一起來到棉花地,再噴一次藥水。
羅振軍緊蹙著眉心,等噴完藥水,才看葉子下的情況。
他怔了幾秒“阿芷,效果很好!”
他們隻噴了兩次藥水,棉蚜蟲就少了一半。
蘇白芷點頭,當然會有效果。
這些方法是經過實踐驗證的,她當時在雜誌看到,特意記下。
那時棉蚜蟲泛濫的情況,比紅溪公社這邊嚴重多了。
這些方法是村裡的科技能手試驗過的,實用又方便。
用的原料煤油,煙草葉各個家裡都有。
且這些原料還不會影響棉花苗的生長。
“表哥,明天早上你再帶小姨父過來看,比勸說有用。”蘇白芷淡笑著。
她看向遠處的山,眸光閃了閃。
從巷子離開前,她沒仔細想,現在想起來了。
那兩個男人怎麼知道,有人給中彈的軍人做了手術?
是有人故意透漏的,還是軍區醫院有他們的人?
傍晚,
晚霞映透過玻璃,紅光灑在病床的藍條紋被子上。
陸北宴靠坐在病床,翻看著檔案。
羅二牛咽了咽口水,沒想到他們暗中調查,能查出這麼多東西。
這些都是瞞著秦團長做的。
送隊長到醫院後,他和陳永勝就躲在暗處調查。
現在陳永勝在門口守著,不讓人靠近病房。
“狐狸尾巴藏得那麼嚴實,我得出去晃蕩一下,不然他們不好動手。”陸北宴邪肆一笑,抬眸看了羅二牛一眼。
“隊長,你要不要跟團長說…說?”羅二牛試探地問。
他剛才瞥了隊長傷口的縫合處,像縫衣服的針法,以前奶奶也這麼給他褲襠。
陸北宴沒回應,起身換衣服,漆黑的眸底深不見底。
這次苦肉計,差點把自己折進去了。
像爺爺說的,他哪天能把自己作死。
“隊長……”羅二牛幽怨地喊了一聲。
陸北宴抬腿踹了他一腳“滾,想撒嬌回村抱娘去。”
陳永勝靠著門框,似笑非笑地看向羅二牛。
他多聰明,主動站崗,不往隊長跟前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