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銘野從一群保鏢中走出來,大步走到卡爾麵前。
“阿野…”
“啪!”卡爾話還沒說完,就挨了一巴掌。
段銘野從兜裡拿出手帕,仔細擦著手指,眼神鋒利,目光冰冷地看著他。
陸北宴放開卡爾,拿出一支煙點燃,靠在旁邊的柱子,譏諷
“你這樣挺娘,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說完陸北宴不知從哪抽出一根棒球棍,用力往卡爾背脊一敲,對待亡命之徒,就得用狠辣手段。
一巴掌對他來說,不就像蚊子叮咬一樣嗎?
當看到卡爾眼睛的時候,陸北宴就已經確定就是那次用霰彈打他的人。
他對自己的傑作很了解,雖是盲開槍,但對準眼睛哪裡,傷到哪種程度,他早就把握好。
如果直接讓對方瞎了遮住眼睛,就不好辨認了。
段銘野接過他遞來的棒球棍,往卡爾雙手打,連敲了十幾棍才停下。
“終於知道你為什麼喜歡用拳頭解決問題了,真他的爽!”段銘野點燃一支雪茄,抽了一口,吐出煙霧。
卡爾滿臉血,不敢置信地看向兩人,他們竟然認識。
陸北宴嘴角扯了扯,抬腳離開。
段家的家務事他不插手,但卡爾這個人留不得,
段銘野最記仇,不可能讓卡爾活著離開香山澳。
如他所想,段銘野讓親信把卡爾送進醫院負三層的地牢中。
進去的人受不受得住華夏古代酷刑,就不是他考慮的了。
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清理門戶。
同時,他也記下陸家的恩情。
父親說的沒錯,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能做朋友的君子連嫌棄自己,都坦蕩得讓他覺得舒服。
香山澳內,誰敢說他娘?
段銘野笑出聲,心裡的陰霾退去大半,這樣的朋友不需要多,一個足矣。
他來到病房門口,
“你個白眼狼,父親哪裡對不起你了?你要這麼害他?
卡爾就是個魔鬼,你竟然上趕著撲上去,
段家家訓,世代不準碰d品,違者斬殺!”段夜秋聲音冷冽,鄭地有聲。
段夜歌冷嗤“我又不是段家人,家訓跟我有什麼關係?
d品怎麼了?隻要能賺錢不就行了,你們段家人就是假清高。”
她手裡多出一支試劑。
“段夜歌,你不準……”
“砰!”
段銘野聽完踹開門,快步走到段夜歌麵前,拍掉她手裡的試劑。
他們都沒發現,病床上的段休止已經醒來,睜開眼睛看著段夜歌。
“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段休止嚴厲地道。
段夜歌“……”
段夜秋噤聲,快步走過去按鈴呼叫醫生。
段銘野把段夜歌反剪著,壓在病床旁
“老頭子,沒想到你還有閒情逸致收養小孩,不會是私生子吧?”
段夜歌驚恐地看向段銘野,他什麼時候知道的?
“混賬!有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段休止聲音壓低幾分,這時他不能太發力。
身體裡還有不少霰彈,一動就疼得厲害。
段銘野看父親的神色,深邃的眸底幽暗蕩漾開,看來他不用手下留情了。
段夜歌“您憑什麼阻止我和卡爾在一起?
他又沒擋段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