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蘭愣了一下,等反應過來蘇梅說的是什麼後,腦子裡嗡地一聲炸開了。
十幾年了,關於親生母親的記憶早就被替代,腦子裡隻剩下一個模糊的影子,以及奶奶對她和母親的辱罵。
自從被爸爸帶回蘇家,那個稱作母親的人就再也沒有出現,就像她的生命裡原本就不該有這麼一個人存在一樣。
可一旦有人侮辱她,蘇蘭下意識還是抬手往蘇梅臉上扇去。
蘇梅順著她巴掌扇來的方向把頭偏了偏,蘇蘭的巴掌沒有真的落在她的臉上,但尖利的指甲還是在她臉上留下一條血痕。
“蘇梅!”
“啊,蘇蘭你個瘋女人,我要和你拚了。”
沈柔和林紅梅一看見蘇梅挨了巴掌,理智一下子就飛走了。
蘇梅是什麼人,從來隻有她打人的份沒有彆人打她的道理。
兩人是第一次看見蘇梅被欺負,當時腦子裡就剩下要把蘇蘭撕碎的念頭。
敢打蘇梅,她們要和她拚命。
啪。
一聲更響亮巴掌聲止住了她們前進的步伐。
蘇蘭被蘇梅反手一巴掌給扇飛了,一顆帶著血沫子的牙齒和她一起飛了出去。
林紅梅,沈柔:……。
好像用不上她們了。
江家的司機眼睜睜看著他家小江夫人被一個不甚高大的姑娘一巴掌扇飛,表情呆滯。
這,這是怎麼辦到的,他一個大男人想要把人扇飛出去都不可能。
世界安靜了三秒,然後尖叫聲四起。
肖衛國和石山水提著剛買回來的包子豆漿,久久無語。
他們都看見了,蘇梅絕對是故意激怒蘇蘭的,也是故意挨那一巴掌的,為的就是名正言順打蘇蘭。
她們這樣最多算互毆,而且還是蘇蘭先動的手。
蘇梅三人又回到了公安局。
剛才負責安慰蘇梅的女公安負責給蘇梅做筆錄。
蘇梅照實說。
“她先打我的,我隻是下意識的反手打過去。”
“什麼叫腦震蕩?我不懂啊。”
“那是怪我,我力氣大,但下意識下哪裡控製得住。”
“公安同誌,你看我的臉,出血了,我是不是要破相了,毀容了怎麼辦?我也要去醫院,嗚嗚嗚嗚嗚~”
蘇梅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女公安看著她臉上大概有三厘米左右的傷痕,傷口已經不流血,但蜿蜒到下巴的彎曲血痕十分恐怖。
身為女同誌她懂蘇梅的感受,安慰道:“你彆哭,我現在就安排你去醫院就醫。”
蘇梅眼淚掉的更凶了。
“同誌,我的臉是不是會留疤,以後是不是嫁不出去了?”
“不會的不會的,隻要及時處理,不會留下任何疤痕。”
女公安開始同情蘇梅。
原本白玉無瑕的臉上出現一條猙獰的傷疤,任誰都無法接受。
蘇梅被安排去醫院接受治療。
醫生正在幫她處理傷口,診室的門被人推開。
“你就是蘇梅?就是你打我媳婦?”
江鶴庭剛去看過蘇蘭。
她還在昏迷著,醫生說因為受到外力的撞擊,蘇蘭有腦震蕩,牙齒被打落一一顆,半邊臉腫得和豬頭一樣。
他差點沒認出來躺在病床上那個,是自己溫柔的新婚妻子。
一聽說蘇梅也來了醫院,他轉身就來找蘇梅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