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福財的小舅子賴盛被抓走了。
賴欣欣知道吳福財和彆的女人搞在了一起,還被人當場抓到,氣得暈了過去,現在在醫院保胎。
賴家和吳家開始扯皮。
賴家覺得是吳大伯懷恨昨晚賴盛把吳福財打壞了,才把人給點了。
吳家覺得賴欣欣是掃把星,要不是她無理取鬨逼著吳福財把吳大伯送回家,根本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對,吳大伯不覺得自己兒子和有夫之婦搞在一起有什麼錯,賴欣欣懷著孩子又不能做那種事,難道讓兒子憋壞不成?
哪個男人不偷腥,他兒子隻不過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而已,至於把人往死裡打嗎?
賴盛不還是逼死了村裡的傻姑,怎麼不見你賴家喊打喊殺?
於是兩家打了起來,打得鼻血亂飛,牙齒一顆接一顆往下掉,最後還是半個村的人來了才把兩家人拉開。
蝦仔看到吳福財被送進了醫院,吳大伯沒了三顆牙,才心滿意足的回了城。
接下來兩家還有的吵。
和吳福財一起鑽林子的那個女人,她的男人可是軍人,破壞軍婚這個罪名夠吳福財喝好幾壺了。
精彩的事還在後麵。
沈柔聽完全程,小嘴張得圓圓的。
“這麼精彩的嗎?”
“還行吧。”
蝦仔沒把人往死裡整,他的目的隻是想讓吳大伯沒有時間找麻煩,主要是沒有時間找蘇梅姐的麻煩。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的事?”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很多事隻要有心都能打聽到的。”
沈柔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蝦仔你飯吃完了嗎?過來幫我忙。”
“來了,蘇梅姐。”
過年那幾天十分忙,要殺雞殺鴨,要炸丸子,炸糖糕,還要祭灶神,掃塵除灰。
蘇梅去買了幾掛鞭炮在大年三十那天晚上放。
騎著自行車往回走的時候,一輛嶄新的黑色小轎車停在她的身邊。
車窗緩緩降下,白虎把頭伸了出來,露出一口大白牙和蘇梅打招呼。
“妹子好久不見啊。”
十三彎。
蘇梅又坐在了那張和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茶桌前。
旁邊的爐子上放著水壺,咕嘟咕嘟燒著開水,絲絲白色水蒸氣悠悠向上升騰。
白虎用一塊白毛巾墊著拎起茶壺,滾燙的熱水由高處流進新買的青花瓷茶盞裡。
清新怡人的茶香味被激發出來,立馬盈滿了整間屋子。
“妹子,老哥在京城待了一段時間,彆的沒學到,淨看那些大人物泡茶喝茶了,久而久之老哥也染上了這個臭毛病,現在一天不喝點茶就渾身難受。”
白虎把第一泡的茶水用來清洗茶杯,壺嘴呈四十五度角往茶盞裡倒入開水,他用花裡胡哨又慌裡慌張的手法撇去茶沫子,給蘇梅倒茶的時候手還給燙著了,疼得他麵皮抽搐,硬是忍著沒吭聲。
好不容易給妹子露一手,可不能露了怯,做大哥的麵子還是要的。
蘇梅憋著笑,輕輕抿了一口茶水。
“妹子,我這次來找你,是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
“是什麼?”
白虎神神秘秘地湊她跟前,小聲說道:“上麵有意要重啟高考,到時候不論是誰都可以報名參加,妹子你可不要錯過機會,考到京市去。”
他在京市待的這幾個月可算是見了世麵了,小小的黑水縣算什麼,就連遼省都比不上京市的繁華。
在黑水縣難得一見的汽車,在京市隨處可見,京市的有錢那才是真的有錢人,可不是小地方的土財主能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