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敏是真的沒辦法了,才會來找蘇梅碰碰運氣。
她母親的病來得又快又急,大夫說了一定要新鮮的野山參,這時候山裡覆蓋了厚厚一層白雪,哪裡能挖到人參。
所以當蘇梅真的拿著一根野山參回來的時候,她的表情是空白的,根本沒反應過來。
蘇梅把用手帕包著的人參小心放到桌子上,說道:“具體多少年我也把握不好,五十年應該是有的,你拿回去吧。”
“蘇梅……”
“我們前幾天去山上一起挖到的,還想著要怎麼處理呢,你就來了。”
人參的來曆她早就編好了,反正她說啥曾曉敏這會兒都不會懷疑。
曾小敏小心把人參捧在手裡,丟下一句“蘇梅,你等我會。”就快步走了出去。
回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五百塊錢。
“這是五百塊,蘇梅,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我急著回去,下次我請你吃飯。”
曾小敏扔下錢就走了。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蘇梅目送著白色轎車離開。
有好奇的村民問蘇梅這是誰,來乾嘛的。
蘇梅隻說這是她朋友。
曾小敏回到省城曾家,手上拿著一個小箱子。
“姐姐,你買到野山參了嗎?”
門口站著一個披著黑色棉襖,裡麵是一件水紅色舞蹈服的女孩。
是曾小敏的妹妹曾小麗,在省文工團工作。
“買到了。”
曾小敏著急母親的病,沒有看見曾小麗臉上一閃而逝的嫉妒。
她擋在姐姐前麵說道:“那把野山參給我吧,我去拿給大夫。”
曾小敏這時候才明白這個妹妹想要玩什麼花招,一下就把人推開了。
“把你那些上不得台麵的小心思收一收,要是耽誤了媽媽的病情,我饒不了你。”
曾小麗委屈地咬著唇,雙眼含淚地說道:“姐姐,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我隻是著急了一些……”
曾小敏提著箱子快步上了二樓。
“小麗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你姐又欺負你了?”
這時又從門口進來一個人,他一看見曾小麗的表情就急了。
“雨哥哥,沒有,不是姐姐,是我不好,是我做了不對的事讓姐姐誤會了,我真的沒有什麼壞心思。”
嘴上說著沒事,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讓誰看了都不像沒事的樣子。
祁逸雨握緊了拳頭,怒聲道:“曾小敏有完沒完,乾嘛老欺負你。”
“雨哥哥,姐姐沒有欺負我,是我不好。”
她越這樣說,祁逸雨越覺得是曾小敏的錯。
“小麗你彆怕她,我給你撐腰,我倒要看看她曾小敏能過分到哪裡去。”
曾小敏把裝著野山參的箱子交給了大夫。
大夫打開箱子聞到濃鬱的藥香味,臉上緊繃的神情一下子就放鬆下來,露出幾分胸有成竹來。
“曾先生,大小姐,有了這根人參我有很大的把握治好曾夫人的病。”
大夫扔下這一句話就捧著野山參去了藥房。
房裡的父女兩人齊齊鬆了口氣。